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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緒是笑著和百鬼丸道別的,或者說她從來沒有哭過,晨光裡的山花開得嬌艷,赤色的花被少年捻起一朵,綰在了伊人烏黑的發上。
忙碌的春耕結束之後,美緒用相似的話送別了骨折恢復後賴在這裡好一段時間的零。
「不用美緒小姐吩咐,我也會回來的。」零搶在美緒之前說,他摸著小竹有點兒扎手的頭髮,和孩子們做下約定,「再回來的時候,我會處理好一些東西,然後幫大家把那位能製作義肢的匠人一起帶回來!」
小竹抓著他的手,語氣認真:「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啊這,有點嚴重了啊竹。」
一直以來嚴肅的少年沖他做了個鬼臉,孩子們一擁而上,每個人都給了他一個分別的擁抱。
耽擱了許久的旅程終於再度啟程,山下的岔道一條通往山城國中,一條則是他來時的方向。
「出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回家咯。」
如今他的體力上限是恢復了不少,心裡記掛著什麼事的時候旅途中的風景也就成了匆匆過客,想要前往繼國家的領地最快的路線還得途逕自己家,戴著斗笠暫時遮著自己的面容回到了時透家族的領地後零並沒有打算久留。
然而他一踏入氣氛似乎有點古怪的城池,立刻便有駐守計程車兵將他攔了下來。
確認過眼神,駐守計程車兵身上依舊是時透家不太喜慶的彼岸花家紋,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並沒有被四起的戰禍波及後整個城池改名換姓。
似乎是忠心耿耿計程車兵握著他的手熱淚盈眶:「滿少爺,您這段時間到底去了哪裡?」
「……?」劇本發展的太過隨便,零剛想說時透家還好沒被牽扯到戰爭中,怎麼這聽上去他的兄長大人像是失蹤了的亞子?!
「我明明帶了斗笠,他們又是怎麼認出我來的啊?」
[宿主,你忘切換頻道了直接說出來了啊——]
聽見他像是自爆身份般承認了這個事實,士兵也顧不得零使用的人稱與語氣都像是在對一個看不見的人說話:「您的刀是在下的父親在家主大人還在世時為家主大人鍛造的,只要經過在下的眼睛,在下必然不會認錯。」
好,好一個顯微鏡選手。
等等,家主大人還在世的時候……?
零覺得某些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範圍內,然而知曉時透家雙生子設定的整個家族裡也只有寥寥幾人,他並不能對著這個將他當做時透滿計程車兵詢問太多。
「……回去再說。」
從寥寥幾句交流中零隻得出了時透家主已經涼了而時透滿失蹤了的資訊,抱著少說少錯的原則,一路上他只是吩咐士兵給他講講近來領地內的情況。
士兵兢兢業業地回憶著在這個冬日內他所知發生的一些事,磕磕絆絆的內容裡並沒有多少資訊。
距離城內最為矚目的宅邸還有一條街的距離,零帶著士兵拐進了一條街道。
「我並不想大張旗鼓地回去——我這次出門只是有一些不可張揚的事要去做,你不得破壞我的計劃,知道嗎?」
他端起的嚴肅架勢確有幾分似模似樣,緩和了語氣又同士兵保證自己不會再離開。
整個宅邸裡似乎安靜了不少,忙前忙後的僕從少了許多,零進了宅邸後直奔自己的院落,空曠了許久的院落中熟悉的侍女正在進行日常的灑掃。
羽織帶起的陰翳落在庭院的樹下,侍女抬頭,零像是鳥雀一般才從樹上一躍而下,她手中裝滿水的木盆也在驚嚇中打翻在了庭院裡。
「……零少爺?」
她的神情不知是憂還是喜,零與她對視了一眼,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收聲。
屬於他的屋室還是一塵不染的模樣,拉上紙門零覺得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