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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怒又惱，知道掙扎不過，在他換氣的時候，猛地咬住他的唇，然後，狠狠咬了下去，他悶哼一聲，停下了動作，眸子裡霎時瀰漫開翻江倒海的傷痛。

腥甜的血腥味自舌尖逐漸氤氳開來，杏眸裡的冷漠之色雲開霧散般消失殆盡，腦海中的混沌像似被一陣狂風吹走，頃刻間清明一片。

她急忙推開他，面上瞬時浮出無盡的自責心疼，忙抽出手帕按在他不斷溢位鮮血的唇上，看著雪白的手帕霎時被鮮血氤透，愈發心疼得不得了，顫聲道：&ldo;一揚，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一定很疼是不是?&rdo;

他愣愣地看著她，似乎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氣得直嘆氣：&ldo;你笨啊，看不出我有問題嗎?我被攝魂了。&rdo;

他痛色未散的眸子裡漸漸閃出寒星般的光芒，沉吟了一下，道：&ldo;是少琰，你每次見過他以後，情緒都會變得很古怪。&rdo;

她點了點頭：&ldo;是失傳已久的南疆頂級秘術攝魂術，一般的攝魂術都會導致被攝魂之人目光呆滯，很好分辨，然而這種頂級攝魂術，讓被攝魂之人跟常人無異，唯有身體會緩慢虛弱下去，若不及時解除攝魂，時間久了，便會變成廢人。&rdo;

她嘆了口氣：&ldo;少琰是攝魂術的宿體，始作俑者透過控制少琰，對想要報復的人進行攝魂。每次少琰的目光變得迷濛如水霧的時候，便是他對人實施攝魂的時候。若非我近來身體虛弱，斷不會被輕易暗算。這種攝魂術極為厲害，透過意念的控制可以激發出驚人力量，這也是為何那些舊僕在瘋魔時可以自行沖開被封穴道的原因了。

他神色凝重：&ldo;這也不難理解少琰的自殘行為了。&rdo;垂眸看她，眸子裡泛出自責之色：&ldo;對你實施攝魂，既可以控制你，又可以透過你來牽制我，我總是保護不好你。&rdo;

見他唇上傷口血已止住，她收了手帕，埋進他懷裡，喃喃道：&ldo;是我太笨，只能成為你的軟肋。&rdo;

他愛憐地吻著她的額角：&ldo;我知道，你強大的意志力一直在跟攝魂術頑強對抗，否則，你若傷我，簡直易如反掌。&rdo;唇角慢慢勾起一絲笑：&ldo;何況，我又何嘗不是你的軟肋，軟肋等同於自己的生命，再笨，也只能受著。&rdo;

她憤憤捶了捶他胸口，抬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輕輕撫上他唇上傷口，小聲問：&ldo;還疼嗎?&rdo;

他面上浮出意味深長的神色：&ldo;疼倒不疼，不過，明天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咬傷了我，看你羞不羞?&rdo;

她清麗面頰忍不住微微紅了，更深地埋進他懷裡，自責道：&ldo;我被攝魂時說的那些話一定很傷你對不對?那些話都不是出自真心，你不要傷心好不好?&rdo;

他的身子微微一震，更緊地摟住她，安心喟嘆：&ldo;幸好，幸好都是假的。&rdo;

她埋在他懷裡抬頭看他，莞爾一笑：&ldo;我才捨不得離開你呢。&rdo;

他眸子裡光芒一盪，低頭去尋她的唇，她羞澀避開：&ldo;你唇上還有傷口呢。&rdo;

他的吻還是落在她唇上，魅惑低語：&ldo;所以，需要你療傷啊。&rdo;然後，輾轉深入，繾綣糾纏。

她知道方才傷他頗深，心中自責心疼，愈發情感激盪，不知不覺間更加熱烈地回應著他，傾盡所有彌補她帶給他的傷痕。

朦朧的夕陽餘暉悄無聲息投在他們身上，把相擁纏綿的身影拉扯得越來越長。

第十章 子夜瘋魔(4)

月色如銀，夜色幽涼。

水榭裡，東方文珝和軒轅一揚倚著欄杆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