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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辭一秒都沒耽誤,鬆開手剎掉頭狂奔,轉眼就上了快速幹道。
其實周童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霍辭,最不願意尋求的也是霍辭的幫助,但他很清楚單憑自己是沒有辦法找到奚楊的,想到這一點他心裡就如同刀絞一般,但此刻他卻別無選擇。
車開之後周童一直低著頭沒跟霍辭說話,還是霍辭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他媽的,一天沒盯著就出事。」
周童扭頭看他一眼:「到底出什麼事了?」
「一兩句說不清楚。」霍辭降下車窗把警燈往車頂一扔,暴躁地按了幾下喇叭。「氣死我了!說了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可以找我幫忙,怎麼就這麼犟!」
「你們不是……什麼意思?」周童有些茫然,但還是緊盯著霍辭迫切地問道。
可沒等解釋霍辭的電話就響了。他接起按下擴音,周童聽見電話裡的人向他報出了一串車牌號碼:「監控查到了,軍牌,七點一刻左右從港大出口上快速幹道,往城東方向去了。」
「繼續查,具體地址發我,所有人過去集合。」
放下手機霍辭猛踩油門,連超路上七八輛車才想起周童,頭也不轉地問他:「你剛問我什麼?」
「我……」周童忽然有些問不出口。
霍辭開著車沒有察覺:「哎對了,你跟小閱閱是好朋友吧?我在追他,回頭請教你一下啊,他喜歡寶馬7系,還是保時捷panara?」
這下週童徹底愣住了,半天才喃喃地回答:「他……可能喜歡鐵達尼號吧……」
第64章
空調吹出的暖風讓溫度迅速上升,血液裡的酒精隨著汗水排出體外,緊接著便蒸發在了空氣裡。很快的,整個包廂都充斥著一股濃濃的,令人作嘔的酒氣,瀰漫著嗆鼻的煙霧。
長時間待在這裡,讓人有種身陷火場無法呼吸的錯覺。
奚楊記不清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只覺得杯子裡的酒彷彿永遠也喝不完,並且越喝越多也越喝越淡他的味蕾已經被酒精麻痺,嘗不出任何味道了。
桌上的菜幾乎沒被動過,可奚楊的胃裡卻除了酒什麼都沒有。他將一隻手肘抵在桌面,扶著額頭支撐自己保持坐姿,另隻手則橫在胸前握成了拳頭,拇指狠狠地掐著食指,於關節的側面留下了一道道短短的,帶著弧度的痕跡。
但漸漸的,痛感也無法讓他繼續維持清醒。
眼前所有的影像都重疊在了一起,隨著身體的失衡又像萬花筒一樣分裂開來,變成了一塊塊無法拼湊完整的碎片。觥籌交錯之間,狂妄的笑聲伴著酒杯碰撞忽遠忽近,那些人抽著雪茄喝著特供的白酒,道貌岸然地對政治和局勢高談闊論,批判制度,批判社會,批判一切不公平與不公正的規則,轉頭卻又與自己口中的正義和理想背道而馳,與自私和貪婪狼狽為奸。
他們每個人都代表了一支力量和一種信仰,他們也是頭戴高帽身披偽善,嗜血吃人的魔鬼。
奚楊將解開了袖釦的那隻手搭上了鄭疆的肩膀,抬起頭看著他一字一字地說:「我有兩個條件。」
鄭疆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他馬上叫停了剩下那些端著杯子,還在等著敬酒計程車兵,伸手扶住了坐也坐不穩的奚楊:「奚隊識時務,說來聽聽。」
奚楊深深呼吸,緩慢開口,努力讓自己的吐字聽起來準確清晰:「第一,不可以動塗科。」
鄭疆頗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很快笑道:「可以。」
「還有呢?」
「還有回答我一個問題。」奚楊斷斷續續地問道。「告訴我,吳城中隊犧牲的戰士他們的滅火服被以次充好是你乾的嗎?」
聽清這句話的同時,鄭疆臉上志在必得的笑容瞬間消失。他坐直了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奚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