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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慈沒跟過去,她不想表現得太過柔弱令他擔心,自己乖乖回房間抱著筆記本出來開始改畫稿,儼然一副「我沒事我很好」的樣子。
半小時過去,他仍舊在露臺上,靠著欄杆單腳支著,腳邊的菸頭在這麼短時間內已經丟了一圈。
門鈴響起。
言慈把電腦擱到沙發上,起身去開門,是溫明頂著滿頭的大汗地來了,他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目光有些惶恐地往屋裡望上一番,然後放低聲音頗小心地湊過來問:「言小姐,我聽說盛先生回來了?」
言慈點點頭,「他在露臺上。」
溫明臉色一僵,然後忙不迭地越過她,直接往露臺的方向衝去。
言慈關上門進屋,看見溫明人已到露臺,雙手放在身前有些不敢看男人的臉色,就那麼站著,那樣子很像是犯錯的小學生。
男人目光薄涼,漫越過來看著她,「言慈。」
朝她招招手,「過來。」
言慈也往露臺走去,盛南將菸頭踩滅在腳底,伸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旁,波瀾不驚地問溫明:「我去歐洲前,是怎麼給你吩咐的。」
「您說讓我務必照看好言小姐。」
「呵,」他冷嗤一聲,漫不經心地,「那你就是這麼照看的?」
溫明額角冷汗遍佈,唇翳動著正準備解釋,言慈卻搶先一步道:「你別怪溫明,溫明已經很努力的關照我了,也是我不要他告訴你的,真不怪他。」
盛南睨她一眼,又注視著溫明,「行,」他淡淡的吩咐,「那我就再給你一天時間,找不到始作俑者,你最好有能說服我的說辭。」
「收到。」
溫明是盛南的身邊人,性情手段再瞭解不過,要知道,若是見過盛先生發一次活,那溫明可以拿小命保證,絕不會想到再見第二次。
隔天午後,正值下午兩點多的光景,烈陽暴曬著整個蓮城,道路兩旁的梧桐樹像是放哨計程車兵,顆顆站得挺拔,樹葉間投下的光影斑駁地倒映在地面上。
黑色賓利在一家花店門口停下。
花店門口排著許多人,清一色全是男人,個個忍著炙熱汗流浹背地排著長龍,只為一睹借買花為由一睹老闆孃的風采。
此花店的老闆娘美得傳出十里八坊,有著人人見就稱道的美貌。
溫明拉開後駕駛的門,用手護在上方,筆挺西裝褲和昂貴的皮鞋出現在視線裡,隨後而來的是男人傾身而出的高大身影。
他沒有停留,單手插包長腿邁進花店裡。
花店倒是不大,裝潢得風情又優雅,牆上掛著顏色多彩的抽象壁畫,環繞著逼真的紙花,配上花香和輕音樂,在這炎夏裡會讓人覺得很舒服。
傳說中的美人老闆娘被幾個男人圍在小臺裡,忙著包花,收錢,也忙著陪客戶人聊聊天,並未注意到店裡來人。
盛南停在一排欲滴的藍玫瑰面前。
他倒像是個來買花的客人,好看的手指抽出一朵藍色妖姬放到鼻前輕嗅,又放回去,覺得花香氣不夠濃,瞥一眼牆上的火紅壁畫,又轉身來到紅玫瑰面前。
還是紅的好看,
他想。
被圍在人中的那女人就是在盛南俯身去聞紅玫瑰時,窺見他的,目光躋過重重障礙,落到他矜貴清雋的側顏上。
遞零錢的動作立馬就愣了。
她迅速打發走店裡其餘客人,也不管門外排隊的男人們怎麼嚷嚷,一把就拉上了地彈門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
男人閒適淡然,對周圍一切視若無睹,挑一朵去過刺的玫瑰花拿在手中,單手插兜回身去看那女人,「老闆,怎麼賣?」
嗓音低冽如泉湧。
女人著烈焰紅裙,裙擺層層疊疊地散開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