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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頭轉過到底不過一瞬之間,清月已是疾撥出聲,「懇請夫人恕罪!萬萬不要傷害我肚子裡的孩子!」
林琦、林妧、林熠皆都在這廳子裡邊,林琦、林妧立在蔣氏身後,林熠則立在林夫人的身後。對於清月,林熠和林妧都是沒有什麼感覺的,可林琦到底和他們不一樣。
他與清月歡好不是一日兩日時間,那肚子裡的孩子,他也是捨不得,否則最開始不會說出來想孩子生下來的話。
林琦既想要保住清月和清月肚子裡的孩子,又不想要違拗自己的娘親,他到底沒有什麼能耐本事,在他猶疑不定之間事態便已至他無法控制的地步。
「若你乖乖的說出實情,我又如何會平白動你,你到底還是我弟妹的僕從。可你一再的撒謊,不說我能不能容得下你,便是我弟妹也不可能再容得下你。」林夫人輕輕巧巧的,又再給清月施了一層壓。
這話一出,被逼迫至無計可施的清月忽而間痛哭流涕,嚎哭道,「孩子不是堂少爺的,孩子不是堂少爺的,懇求夫人放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一馬……」
老嬤嬤適時再逼問,孩子究竟是誰的,姦夫到底是哪一個,自然再得不到清月的回答,回應的只有她哭泣的聲音。
林夫人瞧著再問不出來什麼,便扭頭同蔣氏說,「弟妹,你看,小丫鬟自己也說了孩子和熠哥兒沒有關係,真問不出來到底是誰的。這麼看起來,當就同熠哥兒無什麼關係了。」
蔣氏臉色已是鐵青卻不得不訕訕的應聲,「大嫂說得極是,這丫鬟和丫鬟肚子裡的孩子看來確實同熠哥兒沒有關係。」
「這丫鬟先是借著弟妹遣她去給熠哥兒送吃食企圖勾引熠哥兒,後又汙衊熠哥兒同她有染。最可恨的是,她竟還撒謊自己是妧姐兒房裡的而不是琦哥兒房裡的丫鬟,著實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林夫人的話對於蔣氏和林琦來說,每一個字都是滿滿的諷刺,偏生他們半個字都沒有辦法辯駁。不過是撒謊了自己究竟是伺候誰的丫鬟,哪裡會比得上前面讓林夫人覺得可恨?
「依我看,這丫鬟背後定還有旁的人指使,這事情還可以再仔細查探。左右怎麼樣都離不了這府裡的人,不如先將這丫鬟關起來,剩下的事情再慢慢研究,也是可以的。」
「府中若是有僕從對主人圖謀不軌,那是定然不能夠輕輕放過的,免得日後有其他的人犯出更大的事情來。」
蔣氏無話可說,也沒法子在這個時候提出什麼,便只能附和同意了林夫人的話,將清月先給關起來。
清月聽到這是要將她給關起來,哪能不呼天喊地又哀求放過?可老嬤嬤一個眼神示意了個婆子上前去堵了她的嘴,她便再擾不了任何人的清淨了。
到這個時候,被冤枉的林熠是已經正名了。可林夫人不依不饒的架勢,也讓蔣氏覺得心虛。她也怕若真的清月將什麼都供出來,而自己大嫂從哪裡尋出來點子證據,那這人可真是丟大發了。
心虛極了的蔣氏,在回到自己住的院子之後,即刻便吩咐老嬤嬤讓她找一個可靠之人,明日隨著府裡採買的管事出府,偷偷去買些砒霜回來。
「到時候,將這玩意下到她的飯食裡面,她吃下去後,一切就都太平了。」蔣氏嘆氣道,只恨清月這點子事情都辦不妥當,到頭來只是白白浪費她的精力,還是得自己出手解決。
老嬤嬤應了蔣氏一聲「是」後,又說,「總歸人死了便什麼都沒了,更不會說話又或者是出賣主子了。夫人放心,老奴定要將這事情辦妥當了。」
林琦本是想來尋自己娘親問問清月要怎麼辦才好,可卻不小心聽到了自己娘親與老嬤嬤的這麼幾句對話。他既驚又駭,卻難得聰明地悄然退了出去而沒有讓自己娘親或者老嬤嬤察覺。
他的娘親要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