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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歌才動了動手指, 就感受到後腰一陣酸乏。她側臉,看到身邊睡著一個人。他還在沉睡,白皙如玉, 眉目清絕, 衣領微微散開, 露出半截漂亮的鎖骨, 這樣靜靜躺著的時候,美好的宛如一幅畫卷。
要不是他的手還搭在李朝歌腰上, 完全看不出來,李朝歌起不來是他的功勞。
李朝歌腰和腿都是酸的,但是多年的生物鐘使然, 她躺了一會,還是坐起身來。起身時秦恪的手滑落, 李朝歌怕吵醒他, 小心握住他的手腕, 輕輕放在床榻上。
李朝歌合上床帳, 去外面更衣。她入寢時沒有穿抹胸, 但在外面罩了中衣,李朝歌找出乾淨的抹胸,才剛剛解開中衣, 身後就傳來一股涼氣。
李朝歌頗為無奈地將中衣遮在胸前,問道:「你早就醒了?」
那陣寒氣慢慢靠近,說:「我醒了又不妨事,怎麼不繼續換了?」
從後面看,李朝歌長發未綰,瀑布一樣的黑髮鬆鬆從肩膀上滑落,散落在腰跡,一截瓷白纖細的腰隱在發後,若隱若現。腰部的弧線猛地收緊,又慢慢延展,凹出一條窈窕流暢的腰臀線,但在最致命的時候隱入白色衣料中,隱隱約約看不清楚,再往下,就是一雙修長緊緻的腿。
李朝歌腰線高,雙腿又長又直又白,並立在一起時漂亮的驚人。秦恪從後面靠近,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肩膀劃過,將背後的長髮握在掌心,輕輕撩起;另一隻手繞到前面,拽住中衣的邊緣,抽走道:「時辰快要到了,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中衣的布料是用日出前的雲絲織成的錦帛,白淨無暇,穿在面板上像雲一樣輕柔,像水一樣沁涼。秦恪將她擋在胸前的雲錦抽走,柔軟清涼的布料從她身上劃過,像是流水一樣,李朝歌脊背輕輕顫了一下。
他把衣料抽走了,李朝歌只能用手擋住胸。秦恪已經將抹胸拿在手中,雙手從她背後繞過,說:「你這樣擋著,我可沒法系釦子。」
李朝歌后背僵硬:「不用……」
秦恪氣息靠近,若有若無地撲在她耳邊,問:「不用什麼?」
李朝歌后背感受到他身上偏低的體溫,知道再耽擱下去真的要沒時間了,只能慢慢鬆開手。秦恪輕笑一聲,手指從她胸前繞過,在側面熟練地扣住暗釦。
他的手漂亮的像是藝術品,但是做這些事再熟練不過,單手扣暗釦都毫不費力。他手指展開,屏風上的新中衣立刻飄到他手掌上,李朝歌不由朝前走了一步,轉身抵住他的動作:「我自己來。」
「我知道。」秦恪自己的中衣也鬆鬆垮垮,全身上下只餘一根腰帶繫著。他俯身將中衣罩在李朝歌身上,手指繞過她的腰,替她將腰帶繫好。他俯身時,本來就不太嚴實的衣領自然垂落,隱隱露出裡面的胸膛和腰腹。
李朝歌瞥了一眼,趕緊收回視線。幸而秦恪替她將中衣繫好後就不再作妖了,他環了環李朝歌的腰,自己去另一邊更衣。
秦恪自從某日來九華宮「養病」後,就再也沒有搬出去過。如今九華宮留著不少他的衣服,玉虛宮也有不少李朝歌的用具。李朝歌換好黑底紅紋的天尊衣服,一轉頭,發現秦恪已經衣冠一新。他頭束銀冠,身上穿著白底金邊的廣袖深衣,綬帶莊重地壓在衣擺上,每一步彷彿都踩在雲上,如高山之雪,孤江之月,清姿瑰艷,凜然生威。
李朝歌默默在心底嘖了一聲,真的是判若兩人啊。
辰時。
金烏升起,霞光灑到雲層中,隨著雲浪翻湧,七彩劇烈變幻,瀲灩不可方物。仙女們呼朋喚友,手挽著手穿梭在雲霧中,衣帶在風中緩緩飄動。
這是天界一個再常見不過的祥和的清晨,然而在九華宮後方,氣流卻驟然變得詭譎激越,罡風將雲層攪動成龍捲風形狀,在漩渦中心,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