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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甜詫異,孟旭更詫異。
「郝先生,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孟旭不恥下問。
郝仁揮揮手,情況緊急,不是客套的時候,「他們穿的鞋子,鞋沿邊上用紅線繡著彼岸花,若非有組織有紀律,一群大老爺們誰沒事繡那玩意。」
彼岸花,孟旭一路觀察環境,還真沒注意到匪徒鞋沿上繡著圖樣。
教育警察的機會可不多,郝仁眉飛色舞,連比帶劃。
「其實無論傳-銷亦或邪-教,組織紀律不比你們警察差,他們內部等級森嚴,對成員歸屬感要求相當高。因為本身見不得光,不可能所有人統一著裝,所以這種紀律性集體感往往提現在鞋子袖口紋身等相對隱蔽的地方,方才挾持我們的六個人中,光頭鞋上彼岸花三葉,三角眼兩葉,其他人一葉,從剛才對話也能聽出來,三角眼聽命於光頭,對其他人卻毫不客氣連踢帶踹。」
花甜嘖嘖稱讚:「老爸,你可以的呀。」
郝仁:「那是,也不看你爸是誰教出來的。」
「可是爸,咱們跑了,媽怎麼辦?」
郝仁莫名其妙:「你媽又不在這。」
花甜:「您怎麼知道我媽不在這?」
郝仁瞪圓眼睛,若非親眼所見,他真懷疑眼前的傻子不是自家閨女。
「一山不容二虎,一公一母也不成,村裡無論搞傳-銷還是搞邪-教,能低調就低調,最忌諱外人插手,你媽幫人起墳遷墓,又敲鑼又放炮,怎麼可能在這裡。」
孟旭眯眼,起墳遷墓?
花甜恍然大悟,老爹大智若愚。
花甜瞅瞅孟旭,「老大,按我爸的說法,這裡指不定是一幫邪-教成員搞年會,咱滿打滿算才兩人,雙拳難敵四手,要不先撤吧。」
昏黃燈光下,花甜郝仁兩雙四隻眼睛仿若五百瓦的大燈泡熠熠生輝。
孟旭有些晃眼睛……為什麼說起跑路,父女二人如此興奮,郝仁不虛氣不喘了,花甜漲得滿臉通紅。她究竟還記不記得自己是警察。
「咱們是警察。」孟旭一言難盡。
花甜理直氣壯:「咱們是警察怎麼了,警察也得先保住自己才能保護群眾啊,再說我爸不是群眾吶。」
郝群眾雙手牢牢抱住自己,眨巴眨巴眼睛,弱小無辜又可憐。
孟旭……這兩父女能不能有點作為警察和警屬的自覺。
「如果村子裡其他村民……」
孟旭話音未落,郝仁強勢打斷:「這村子哪有什麼正常村民,來的路上你也聽見了,一點聲音都沒有,村民要麼入夥要麼被害,但村子上百戶人家,少說幾百號人,遇害不可能,那就只有可能入夥了。一群入夥邪-教傳-銷的村民需要咱們搭救,孟小子,還是先救救你叔我吧。」
孟旭……這順杆爬的功夫,我說什麼了,你就成我叔了。他看看郝仁,又扭頭瞅瞅花甜,總算明白某人的厚臉皮來自何處了。
「哎呀,你們別說了,先出去再討論這問題行不行。」花甜朝孟旭:「老大,你沒在農村待過不知道,窮鄉惡水出刁民,村民人橫起來可比市民橫得多,人多勢眾又不懂法,真幹起來,鋤頭鐵鏟都能砸死咱,再說這荒郊野嶺的,隨便找個地方一埋,我們找誰哭去啊。」
孟旭滿頭黑線。最終,被花甜說服,先出去,立馬帶人來查。
噔噔蹬!清晰的腳步聲傳來,房門被人從外拉開。一名身形清瘦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面前,黑色骷顱頭面具遮住他大半張臉,只能看見下巴線條流暢,光頭站在離他一尺遠的斜後方,在遠些是三角眼和其他小弟。
花甜心一顫,這應該就是光頭嘴裡的大先生。
清瘦男子視線掃過三人著裝,帶著面具看不清表情。他開口,嗓音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