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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不敢!」
「朕很是喜歡阿羽這丫頭,膽大心細,大智大勇,上次在酈山行獵之時可讓朕印象深刻啊。可惜朕的女兒裡就沒有一個似阿羽一般。」魏帝話鋒一轉,道:「不過阿羽做不了朕的女兒,倒是可以做朕的兒媳婦啊。程卿你怎麼看?」
程彰心裡一沉,額頭都要見汗了:「陛下,依這丫頭的性子,連規矩也不懂,配不上皇子,是陛下高看了。她這個性子一點也不懂收斂,萬一鬧將起來……微臣可就萬死莫贖了!」
魏帝笑笑:「哪有你這麼說自己家閨女的?若是讓謝弦聽到了,定然會怪罪你的!」
程彰直喊冤:「她怪罪微臣多少年了,也不差這一樁事。這丫頭……膽子也跟了她娘了,微臣實在拿她沒有辦法。還是她孃的話才肯聽。」
程卓聽得這君臣二人打機鋒,暗自揣測魏帝的意思,他這是……想將阿羽配給哪位皇子?
從宮裡出來,程彰的心情更沉重了。
程卓小心翼翼道:「父親,我怎麼聽著陛下的意思,似乎是想讓阿羽嫁給哪位皇子?太子已經成親,以阿羽的身份是斷然不會進東宮做妾室的,如今成年需要婚配的就是周王跟四皇子,這兩位皇子之中最急的當屬周王……」
程彰語氣沉鬱:「……恐怕是周王。」
程卓大驚:「父親,周王可是個病胎子啊,而且比咱們阿羽大了足足十歲啊!」周王在謝羽面前可算是個老男人了。
程彰苦笑:「恐怕這才是陛下顧慮的地方,以為父在陛下心裡的重量,也斷然沒有逼婚的道理,因此他才會旁敲側擊,想讓為父吐口。但是為父咬死了不肯讓阿羽做皇子妻,就看陛下心裡如何想了。阿羽這番鬧倒也算是一樁好事,讓陛下看清楚了她的性子,皇室恪守規矩,怎麼會聘這麼無法無天的王妃。希望陛下跟周王都儘快打消這個念頭。」
程彰的願望是美好的,但是等他再次回到謝府,準備好生告誡女兒一番,卻見周王在座,謝羽相陪,程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正廳裡除了春和就沒別人了。
春和既然留下來照顧謝羽,以她的事情就分外關注,特別是周王一次次往謝府跑,她幾乎本能的生起了警惕之心。
謝弦不在,謝羽又是個大而化之的性子,在外面跑慣了,對京中的男女大防的界限全然不懂,也就只能她多操操心了。
程彰跟程卓離開之後,她便派了家裡懂治傷的安管事去替程智瞧肩膀上的傷,自己跑來叮囑謝羽,想讓這丫頭多長長心眼,哪知道才起了個頭,外門就來報,周王進府了。
「周王這是要將咱們家的門檻都要踏平了,將他直接帶到孫老先生的院子裡去,反正他來了也是去瞧老先生。」
小廝還未迴轉,周王就已經到了正廳門口。
謝羽起身迎他,春和便跟在身邊寸步不離。
「聽說你進宮裡大鬧了一場,讓父皇改了主意,將案子交給了魯承志,可真有你的啊!」
謝羽請他落了座:「王爺這是跑來笑話我的,還是跑來誇我的?」
周王輕笑:「你猜!」
「這可就猜不著了,畢竟王爺心深似海。」
周王謙虛:「哪裡哪裡,頂多就是個池塘罷了,哪裡就趕得上海深了呢?莫不是阿羽沒見過海,這才信口開河?」
謝羽差點跳起來:「周王這是笑話我見識淺?我娘可是在駐守北海十年,怎麼不可能回老家看看?」
崔晉不期然想起了逗蛐蛐,逗一下跳一下,從某種角度來看,謝羽就跟那隻蛐蛐一般,瞧著實在有趣的很。他自己以前喜靜,就連現在獨處之時也是安靜的時候居多,平日在府裡與潘良蔣祝等人相處都頗為平和,唯獨瞧見謝羽,總有一種想要逗到她變色的衝動,若非有男女大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