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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的?」謝羽也不客氣,接過就開啟了,但見裡面裝著一匣子銀錁子,頓時嘿嘿直樂:「吳大管事倒比你家周王還富裕呢。」
這叫什麼話?
吳意只覺得這話有些不好,謝羽已經道:「你家王爺窮的都快過不下去了,吳大管事為王爺分憂解勞,送上白銀若干,那我就替王爺收了啊。」扭頭就往周王的書房而去。
吳意嚇的緊跟在她後面,苦苦哀求:「阿羽姑娘,求求您了!這是小的孝敬您的,不是送給王爺的。」這就是個棒槌!
他送過禮也收過禮,還從來沒遇上過這等事情。
吳意心裡把謝羽罵了個臭死,直恨不得一把奪過她手裡的匣子,可是又不敢有所行動,生怕被人撞上了那就更糟糕。
這死丫頭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囂張狂傲的不得了!
吳意惡毒猜測:莫非她爬上了周王的床,所以才這般囂張?!
謝羽對吳意的哀求毫不理會,抱著匣子直闖入周王的書房,將匣子重重放到了周王的書桌上,笑嘻嘻道:「王爺,我改主意了,決定跟著潘叔去查皇莊。」
崔晉疑惑的開啟匣子,見到裡面的銀錁子,就更不明白了:「就算你去,也沒必要拿銀子來賄賂本王吧?」
謝羽瞄一眼門外殺雞抹脖子後悔不迭的吳意,直截了當:「這是吳大管事送我的,說是讓我在王爺面前美言幾句,好讓他跟著去查皇莊。之前倒是我想岔了,還當查皇莊是個苦差,這才拒絕了王爺。既然吳大管事都肯花銀子鑽營,想來這定然是個肥差,我決定借花獻佛,拿來賄賂王爺,好讓王爺同意我去皇莊,說不定這是個撈錢的營生呢。」
她賄賂的如此直白,周王都被她給逗樂了,將匣子推還給她:「既然是吳大管事送你的,你收好就是了。你既然又改主意了,回頭跟著潘先生去就好。本王倒是巴不得你能跟著去呢。」
謝羽將銀子又推還給他:「王爺窮的都吃田鼠肉了,好歹我家中還有些產業,不致於如此窮困,還是留給王爺吧。」說完就歡歡喜喜走了,也不管崔晉表情如何。
過得兩日,潘良回周王府匯報查皇莊的最新進展:「……若非這次王爺將王莊頭送到京兆衙門,讓陛下動了怒,恐怕還不知道這些莊頭要貪到什麼時候去呢。」皇莊裡的奴才都是幾代繁衍,子承父業。好幾輩都做莊頭的,沒想到積攢財富的手段倒比他這個十年寒窗苦讀的官員還厲害。
阿羽為此還向他上了一堂經濟課:「潘叔難道以為莊子裡只有麥,粟可以賣錢?你瞧瞧這些莊頭,各個吃的肥頭大耳,不止是莊上的糧食可以賣錢,還有養的家禽,產的果蔬。更甚者還有人口買賣,這才是大頭。」她跟著謝弦走南闖北,比之更為黑暗的都見過不少。
皇莊的人口數代繁衍,雖然都是皇家的奴僕,但莊頭與下面莊戶的地位卻有著天壤之別。
其中有幾家莊頭倒是賊精,將田地都包產到戶,只規定每年要上交多少糧食家禽野物,當然通常情況下莊戶如數交完,自己家裡也就所剩無幾了,更有不少全部交完反倒欠了一定數額,便拿人頭來抵債。這些莊頭都豢養著打手,捉了人家的女兒,還威脅莊戶:「做皇家的奴才是你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既然不好好種田,那就拿兒女抵債。」
生的齊整些的小姑娘便被悄悄賣到了窖子裡。
這些莊頭數代在皇莊經營,瞞報人口已是常事,皇莊的奴僕只維持著一定的數額,但是孩子卻是一茬茬的生,便跟割韭菜一般,養個幾年就能賣一茬人口。
潘良初次去查,也只查莊中糧食產出,等到謝羽跟著去了之後,卻是把莊上全部人口都攏在一處,按名冊清點,等看到多出名冊的幾十個男女孩童,潘良都傻了。
那莊頭還狡言砌詞:「這不是莊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