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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度的身體比她所想像的還要強悍,才數日功夫竟然已經能夠穿著鎧甲騎在馬上了,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弄清楚他身上所中之毒的來源,自然要緊緊跟隨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五章
南疆大營掛白舉喪,很快就傳到了白狄人的地盤上。
燕家世代鎮守南疆,早就與白狄結了大仇,不死不休。白玉鳳摟著懷裡新納的年輕小侍,與部屬擺酒慶賀。
她手底下的大將趁著席間熱鬧,趁勢提起偷襲南疆大營,卻遭到了她的反對。
「燕家人領兵多年勤練不輟,未見得主帥殞命就會鬆懈,說不定到時候守衛更嚴。大烈人注重死後喪葬之儀,不如等他們舉行葬禮的時候再行偷襲!」
白狄眾將紛紛擁戴她的決定,又派人去探聽燕雲度歸葬之地,緊鑼密鼓的安排手下進行偷襲。
謝逸華身著鎧甲,騎在馬上緊跟著燕雲度,那模樣倒有幾分急色,似乎恨不得自己的馬頭貼著燕雲度的馬頭才甘心。
燕雲度厭惡她開口就油嘴滑舌的調戲他手底下的小侍,太過輕浮,便懶得搭理她。但其人臉皮奇厚無比,似乎根本沒覺得被他冷落,還非要粘上來套近乎,讓他很是煩躁。
「齊先生,你就不能離本帥遠一點嗎?」
謝逸華側頭看他,好似他說了什麼不應該的話:「牟統領領了軍棍,現在還在帳篷裡趴著呢。在下臨走之時,得她再三囑託,一定要保護好燕少帥的安危。少帥這條命是在下救回來的,雖然少帥跟你身邊的人常常忘了這一點,但在下可沒忘,也不想再費神救第二回 !」
錢方與錢圓只會幾招三腳貓的功夫,每次出征都是留守營中。而牟旋是燕大帥留給燕雲度的貼身護衛,多年徵戰二人幾乎從不分開,沒想到謝逸華來了之後被打破慣例,讓他很不習慣。
燕雲度以男子之身入軍營,頂著很大的壓力。他當初才做主帥,帳下老將對他並不服氣,還有人專門拿男女之別講些陰陽怪氣的話。比如男子就該在後院裡相妻教女;再或者當著他的面侮辱俘虜回來的異族男子……
軍營裡有時候傳承並非能夠抵擋一切的流言與惡意,尤其這些將士們常年在生死邊緣遊走,除非絕對的強者才能讓她們堅決服從指揮。
燕雲度花了三年的時間用自己的實力證明瞭他天才般的軍事才能,終將南疆大營的人心收服,此後這些兵痞子們才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但那段經歷留給他的影響太過深刻,讓他對輕浮的女人充滿了本能的厭惡。
「齊先生的救命大恩,本帥沒齒難忘!但齊先生也請自尊,不要隨意在營裡調戲本帥身邊的小侍,省得外間傳言開來,只當滄浪崖全是好色之徒,辱及先生師門,那就不太好了!」
謝逸華:「謝謝燕少帥謬讚!家師若是聽說因為齊某而讓滄浪崖背上了好色的虛名,她老人家一定會老懷大慰的!」
滄浪崖全是一幫光棍,師姐妹們各個擺出一副要打光棍清心寡慾到老的樣子,讓雲生觀觀主再三向弟子們宣揚規矩:咱們滄浪崖不禁婚嫁,小兔崽子們還不快利索去成家?!
小兔崽子們也包括謝逸華。
燕雲度就跟看怪物似的看著謝逸華,對滄浪崖有了第一個真實的印象:從師傅到弟子全都是奇葩!
尋常弟子聽到辱及師門,不跳出來跟人打架就算是客氣了,口頭上一定不會輸陣的,但到了謝逸華這裡,她竟然是毫不在意的模樣,實在令人費解。
燕雲度懶的再理她,驅馬趕路,謝逸華隨後跟了上來,半步不落。
她的模樣雖然被銀面具遮蓋,但常年習武,身形修長,騎在馬上竟也是有模有樣,不比隨行的一干武將們差。就連鍾離都忍不住上前來招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