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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似乎做了什麼噩夢,神情不安,趙南鈺伸手把人攬到懷中,用手指替她擦乾淨了眼淚。
他嘆息,&ldo;拿你怎麼辦才好呢?&rdo;
罵不得說不得冷不得。
活像養了個小祖宗。
趙南鈺心口隱隱作痛,偏偏這個小祖宗心裡還沒有他。
兩個人繼續這麼僵持著,第二天,宋鸞早早就醒了,她這天晚上都沒睡好,一直斷斷續續的做夢,不斷地夢見自己被趙南鈺一劍穿心的畫面,夢裡面她身體裡所有的器官都被腐蝕,很疼很疼,可是醒過來之後,半點不適的感覺都沒有。
宋鸞也恨自己的多夢體質,而且她多數時候夢見的畫面都是過去曾經發生過的,她開始不安,不會最後趙南鈺不毒她,改為用劍捅死她?
宋鸞懶得再想,免得嚇著自己,忽然間,她聽見了趙南鈺起身的動靜,趕緊閉上了眼睛繼續裝睡。
身側的男人掀開被子下了床,穿好衣裳之後似乎朝她這邊看過來一眼。
趙南鈺默默看了她良久,忽的抬起手指伸到她的領口,掀開衣領看了看,他送給她的那塊玉佩還好好的戴在她的脖子上。
他收回手指,沒多久宋鸞便聽見了關門的聲音。
趙南鈺一走,她立刻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起,她自己都快忘了他送的這塊玉佩了,起初不情願,後來被他連哄帶唬的才戴上,這些日子竟然也習慣了。
宋鸞披了件外衫走到窗邊,開了條小縫,外邊的天空還下著小雪,院子裡的紅梅迎著霜雪開的正艷,枝椏上覆著一層白白的雪。
紅白交融,景緻迤邐。
涼風從窗縫裡鑽了進來,只吹了一小會兒,宋鸞就覺得冷,她這才又將窗戶給關嚴實了。
她將脖子上的紅繩給解開了,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放在掌心,仔細端詳了片刻,默默的放在了梳妝檯前上了鎖的抽屜裡。
開啟抽屜,裡面端端正正的放著一封和離書。這封和離書不是宋鸞寫的,在她剛穿到這具身體裡就有了,想來是原主早早就寫好了的,或許和她一樣,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有給趙南鈺。
宋鸞把和離書同玉佩放在一起,她覺得過不了多久,這兩樣東西應該都要送到趙南鈺的手裡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吹多了冷風,這天晚上宋鸞便開始咳嗽,趙南鈺往她這邊看了好幾眼,她喉嚨發癢,勉強才忍住沒有繼續咳下去,&ldo;我沒事。&rdo;
趙南鈺繼續低頭寫他的摺子,可宋鸞的咳嗽聲也不是能壓的下去的。
男人放下筆,轉身出了門。
宋鸞以為他是被自己吵到回書房去了,心裡頭還有些過意不去,也有一點點難以言說的難過。沒過多久,房門被人開啟,趙南鈺端著一碗潤嗓的冰糖雪梨湯走了進來。
趙南鈺將手裡的碗遞給她,&ldo;喝吧。&rdo;停頓之後,他囑咐道:&ldo;這幾天冷,你體寒,少吹些風,想看梅花讓丫鬟幫你折兩枝擺在屋裡便是。&rdo;
原來他都知道她每天都做了些什麼。
現在也不是矯情的時候,宋鸞接過他遞來的湯,慢吞吞的喝光了。嗓子的確比之前舒服了些,她低聲道:&ldo;謝謝。&rdo;
宋鸞隱隱有感覺,恐怕今天晚上趙南鈺不會繼續忍下去。
他禁慾多日,又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昨晚也是被宋鸞的動作給傷到了,才放過她一次。
今天晚上,宋鸞無論如何都是躲不過去的。
趙南鈺將她的眼睛蒙了起來,確實不想看見她那雙淡漠的、寫滿了疏離的眼睛,全程一言不發,最後宋鸞的手都抬不起來了,大汗淋漓的被他摟在懷中。
她手指酸軟,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