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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後,看知意臉色有些難堪, 才握著她的手柔聲安慰:「嚇著你了吧,才喝了藥, 快躺下睡會兒。」
「娘娘……」知意目光微閃, 不太自在。
太妃笑起來:「皇上的心思早就擺在面前,不是什麼秘密了。我從未見過他對一個女子如此上過心,年輕人情竇初開時的感情是最深厚的,我不想強迫你們,只是我想你能看清他對你的心意!」
知意身子有些沉重, 此刻聽了太妃的話,連心也沉重起來。
太妃慢慢走了,知意聽見她感慨中的惆悵:「皇上一人站在高處, 踽踽獨行多年, 連個知冷知熱的人也沒有,多孤獨啊……」
知意合上眼,迷迷糊糊又聽見太妃的話, 南胤的身影趁虛而入進了她的夢境裡。
她看他孤孤單單蹲在牆邊, 看著一棵已經枯死的鳳尾花樹。
她小心走過去, 探頭打量他的神色:「皇上您在哭嗎?」
小皇帝倔強的揉了揉通紅的雙眼,高傲仰著頭:「朕才沒哭呢……只是看這樹死了,有些難過。」
「為什麼要難過?」她問。
他眼中泛著晶瑩:「這是我母后當年栽種的,她一走,連樹也枯萎了。」
她笑起來, 也學著他蹲在那裡:「皇后娘娘喜歡這樹,所以一併帶走了,她就不是孤單一個人了。」
不知為何,眼前的人似乎有了變化,眉眼間的青澀褪去,有如松如竹的身形,睥睨天下的氣勢。
他身著玄色朝服,金冠束髮,眉目如畫。
他望著她,聲音縹緲憂傷:「知意,可我是孤單一個人了。」
知意霍然驚醒,一睜眼便到一張如玉般精緻俊美的面龐。
他撐著下巴,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知意,你在夢裡叫我了。」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一時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南胤眉頭一皺,伸手探她的額頭:「病傻了嗎?」
外頭一片漆黑,案上燃著蠟燭,已然到了深夜。
知意這才如夢初醒,抱著被子往後縮:「皇上怎麼會在我屋子裡?」
他笑得無害:「你發燒不省人事,喝了藥還不見好,睡夢中還一直叫朕,飛燕說你估計是想見我,我就來了!」
他手肘撐在床沿上,眼睛亮晶晶的:「你想和我說什麼嗎?」
「我……」知意語塞,只當是做了一場冗長的夢,不想夢裡她還喊了南胤,定是太妃說的那些話影響的。
不過他好像誤會了。
怎麼辦?
知意病得嚴重,身上還沒勁兒,虛虛弱弱望著他:「皇上,您聽我解釋……」
然而話還沒說完,南胤的臉忽然在眼前放大,他身上的氣息裹挾著微風而來,毫無防備地鑽進她鼻子裡。
溫暖有力的手臂將她圈進懷裡,她的臉靠在他胸口,聽見他強有力的心跳聲,一聲一聲傳染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忽然發現自己的心跳比他還要急促。
他的下巴擱在她頭頂,不由分說把她抱得更緊:「你往後別躲著朕了,行不行?」
知意渾身一僵,春末的衣衫穿得單薄,被南胤抱在懷裡,有種陌生的肌膚相觸的感覺,她掙扎著後退,卻因體力懸殊毫無對抗之力。
她索性放棄了掙扎,凝眉道:「男女授受不親,皇上快放手……」
南胤還沒幹過這種事呢,他忽然找到竅門,覺得之前知意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是因為他太過寬容大度了,稍微態度強硬一點,就能讓她產生一絲懼意。
不然她回回毫不留情的拒絕,叫他顏面全無,這大楚的皇帝都白當了!
他就該威逼利誘,恐嚇她從了自己,倒也不必費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