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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遲。」
他搖頭,語氣溫柔繾綣:「只要你肯喜歡我,多久不多遲。」
知意眼底有了笑意,手臂環過他的腰,輕輕吐出一口氣:「皇上說的是真的嗎?那我要當真了。」
南胤在她脖子上輕咬一口,不滿道:「我何曾騙過你!沒良心的……」
知意驚呼一聲,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忙不迭往後躲,南胤哪裡肯放過她,欺身而上將她壓在了引枕上,不由分說親了下來。
舌尖撬開牙關,霸道強勢的氣息壓制的她喘不過氣來,唇齒相依,激發出濃烈的火花來。
一隻手攀在她纖腰上,悄無聲息的上移,輕輕揉了揉,知意渾身一激靈,紅著臉輕啐:「你不要臉!」
南胤眼底閃著迷離的光,盯著她紅艷艷的嘴唇,一臉委屈:「吃不著,過一過乾癮還不行嗎?」
知意翻了個白眼,簡直不知該說什麼好,南胤繼續不要臉的貼上來,一邊親她,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後頭絳雪軒準備妥當了,過幾日你就搬過來吧,床是我親自挑選的,結實得很……」
她的反抗被他輕而易舉化解,張了張嘴還沒說出拒絕的話,就被他趁虛而入了。
南胤費心費力給了她貴妃的位分,再賴在太妃宮裡也不好,好在她東西不多,從前做宮女時的東西用不上,簡單收拾了兩個包袱,便被小富如視珍寶一般捧著去了絳雪軒,那著急忙慌的腳步,彷彿生怕她反悔一般。
知意清早起來,先和太妃告了別,才依依不捨的出了慈安宮。
她自十二歲進宮,就伺候老太妃,至今已有七年,人生無常,世事難料,她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這皇宮的一份子。
從她接過南胤那封詔書開始,人生便朝另一個方向發展,從今往後的幾十年,便與這個地方割捨不開了。
好在她沒覺得這裡陌生,這些年沒有後妃,太妃們與世無爭,南胤又不是個苛刻的皇帝,宮裡一直安安靜靜的。很大程度上,她已經把皇宮當成了自己的家,如今換了一個定義,它仍然還是家。
是南胤的家,也是她的家。
從慈安宮出來,一直到勤政殿的路,都是知意無比熟悉的,堅實的土地踩在腳上,卻還有一股不真切的感覺。
冗長的宮道兩側,有恢宏的殿宇佇立,香綠指了指前方的宮殿:「娘娘,到福寧宮了。」
她的聲音喚回了知意的神思,抬眸看去,只見福寧宮門口歪歪斜斜靠著一個呵欠連天的小太監,裡頭什麼光景已經能夠預料。
知意目光微閃,低聲問:「皇后娘娘病還沒好?」
香綠搖頭:「身體底子不行,許久都痊癒不了,聽說還一直吃著藥呢。」
知意想起初見皇后的場景,她怯生生的跟在張夫人身後,很難想像她的父親是權勢滔天的當朝重臣。
一晃過了這麼久,她遵循父母意願進宮,卻又被太傅一遭下獄嚇得病了,宮裡的人慣會看人臉色,連在南胤眼裡這個皇后都快可有可無,更遑論旁人了。
知意幽幽嘆了一聲氣,香綠打量著她的神色:「您去要去看看嗎?」
「不了,下次吧。」因為張梁的緣故,皇后不受南胤待見,她怕這個時候去,皇后會覺得自己是故意炫耀。
她同情皇后的遭遇,但也不能勸說南胤說什麼。
知意收回目光,打算加快腳步過去,不想福寧宮的人意有所感,她從宮門口經過的時候,裡頭就有人出來。
「貴妃娘娘留步,我家娘娘想請您說進去幾句話。」
知意腳下一頓,香綠想起寧壽宮的事,瞬間警惕起來就要攔在她面前。
她拍拍她的手,淡淡一笑:「也好,請嬤嬤帶路。」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