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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簡直佩服他的神出鬼沒,下次她不留神就得揍人了。
知意好歹忍住火氣,不情不願地走過去:「奴婢參見皇上。」
他擺出矜持溫柔的姿態來,輕聲問:「你在忙什麼呢?」
「撒花籽,娘娘說想種些花。」皇帝在跟前站了一陣,知意低頭發現鞋上都是泥,有失儀態,忙道:「奴婢先換雙鞋子,請皇上進殿少待。」
南胤眼尾微揚,眸光流轉:「朕陪你吧!」
知意甩不掉他,只能沉默著往前走,好在她有先見之明知道會弄髒鞋子,事先放了一雙在廊下,也不必回屋子裡。
才在欄臺坐下準備換鞋,發現南胤還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頓時窘了:「皇上,您就這麼看著?」
這麼有恃無恐看女子換鞋真的好嗎?
南胤心頭一動,蹲下去朝她瞭然一笑:「早說啊!朕來幫你!」
知意沒有一點點防備,就被他握住了腳踝,脫了腳上的鞋子。
她嚇得花容失色,連連掙扎:「皇上你幹嘛?」
「你不是叫朕給你換鞋?」他連自己的鞋都是宮人伺候穿的,這麼屈尊降貴給別人穿鞋還是頭一遭。
哼,矯情!這女人就是口是心非,得了便宜還賣乖!
知意紅了臉,腳踝被他緊緊抓住,半晌掙脫不開,簡直哭笑不得:「我、我是叫您迴避……」
這下南胤也難堪了,他竟然誤解了她的意思,難怪說她怎麼這麼主動。
他心裡涼了半截,不服氣的給她穿上乾淨的鞋,嘴裡小聲唸叨著:「我還沒給誰穿過鞋呢,你是第一個,別不知好歹!」
不過她的鞋和她的腳一樣小,隔著羅襪摸起來也才他手掌長,怪不得長不高。
他心裡得意起來,並不覺得給她穿鞋是多丟臉的事,那些宮女太監遠遠看著唯恐避之不及,紛紛轉過身去。
知意如坐針氈,簡直要崩潰了,臉上發燙,好不容易熬到他把兩隻鞋穿上,忙不迭的把腳縮回去。
「皇上,您饒了奴婢吧……」再這樣心驚膽戰下去,遲早有一天她要被嚇死。
南胤又生氣了,『騰』地一下站起身:「朕給你穿鞋,你不謝朕?還說這樣的話!」
他面無表情氣勢十足,還是挺令人恐懼的,知意沒辦法又得撫平他的怒火:「奴婢謝皇上隆恩。只是皇上萬金之軀,千萬別再做這種事了,讓人看見了怎麼辦?」
南胤鼻子裡哼了一聲:「我都沒覺得丟臉,你怕什麼?」
還能怕什麼?怕有理說不清啊!
她沉默,一切盡在不言中,南胤盯著她,委屈說:「你說你心腸就怎麼這麼硬呢?」
知意聞言一怔,他一聲不吭站在面前,眉眼低垂,長睫輕顫,氣質說不出的薄弱,像個被人拋棄的小孩。
她想起那年先帝賓天,才繼位小皇帝一身素服,雙眼通紅望著自己的模樣,一時於心不忍,無可奈何的嘆氣,放柔了語氣:「男女有別,奴婢只是提醒皇上一聲。更何況您是天子,哪裡需要屈膝蹲在奴婢面前,還要您給我穿鞋子,不是折了我的壽嗎?」
他反駁道:「我樂意,誰管得著?」
當年他父皇還給母后洗腳呢!
知意無語凝噎,又聽他小心翼翼道:「明日朕要出宮去皇陵,你要不要一同去?」
她一個勁兒搖頭:「奴婢去幹什麼?」
還嫌流言蜚語不夠多嗎?
南胤眼底有受傷的情緒,低下頭喃喃自語:「我想去看看我母后,她去世多年,我已經記不得她長什麼樣子了,皇陵有她的金像,萬一我去看了情緒失控,哭了,你好在旁邊幫幫忙啊。」
知意聽他渾說,忍不住道:「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