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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齊寧這個出了名的老狐狸,聽著明帝的話音,臉上的神色也有僵。
「折上雖有證據,但不夠朕下令治罪。」
明帝上了年紀,話說一段就有停一會,才能鼓足氣中氣十足的說下一句。
等他一個喘氣又道,「朕不會寬容任何一個貪官,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忠臣……韓侍郎既然是你舉的罪,那朕便派你肅查此事,你上司從旁協助,你可有異議?」
「回陛下,微臣無異議。」
韓重淮領命站起後,周圍官員再看他便覺得他高了一截。
原本還以為是太子顧念情分塞進兵部的廢人,但現在看來當年他在沙場上的那些稱號都沒白叫,人的確是有幾分本事,至少這膽量驚人,還未混到兵部內圍,便有扳人的膽量。
下朝後,韓重淮察覺到官員們對他的關注,大方地朝他們拱了拱手:「這是韓某第一次領事,還請各位大人督促。」
「不敢不敢。」
官職小的回了禮,官大的笑而不語,而他們共同做的事,就是一出金鑾殿就想法子打探韓重淮呈到明帝面前的摺子寫了什麼。
「後生可畏。」
魏慶延拍了拍韓重淮的肩,雖沒說什麼,但臉上神情足以看出他的滿意。
「屬下有罪,貪功好勝,沒經過大人便把摺子呈給了聖上。」
見到魏慶延,韓重淮便是一臉愧疚,眼神低垂著像是不敢面對魏慶延。
這樣子十分取悅了魏慶延。
說實話在帖子上的東西,韓重淮就是給了他,他雖然想讓蘇齊寧死,但也不一定剛往陛下面前遞。
那摺子如陛下所說,看著是罪證確鑿,但還是差了點實質性的東西。比如說上面提到的人證物證,都是可變化的東西,蘇齊寧能混到如今這一步就證明人不是個傻子,不會給自己留下那麼多小辮子給旁人抓。
帖子他是遞不成的,搬不倒蘇齊寧是一回事,就算是能扳倒,蘇齊寧可不是一個人,他犯不著當那個出頭鳥,跟一派人為敵。
所以摺子由韓重淮遞,而且還是這般繞過他遞是最好,直接就把他撇的乾乾淨淨。
這些事韓重淮定是想清楚了的,既然想清楚了還做出這副愧疚模樣,所謂何事已經明顯不過。
魏慶延笑著又拍了拍韓重淮的肩:「既然陛下把事情交給了你,就看你的了。」
只要韓重淮能給他剷除了心腹大患,他就接了他的拜帖,左右侍郎本就該是尚書的左右手。
與魏慶延談過之後,韓重淮又被太子黨的官員叫去談了幾句,幾番下來就到了晌午,知道此時兵部一定翻江倒海,韓重淮大方的給他們反應慌亂的時辰,他腳一拐直接回了國公府。
宮中的事已經傳到了府中,只是這幾日國公爺有事去了外地忙碌,這便給了韓重淮清淨的時刻。
「四少爺……」
韓重淮讓轎子一路到了二門,一下才走幾步就見有丫頭迎了上來。
這會兒綠穠抓住了時辰,也看準了人,總算是對上了自個的目標。
雖然已經入了秋,綠穠身上依然一身飄逸的單薄衣裙,瞧著她身上碧綠的衣裳,韓重淮想起玉桃似乎也有那麼一件衣裳。
想到玉桃穿著那套衣裳展露的風景,韓重淮再看綠穠不覺乏味。
陳虎也不知道生的什麼眼睛,竟然說她與玉桃相似,若真是相似,他也不會在天涼之後,就不見玉桃猶抱琵琶半遮面。
他給她做的那些衣裳,是讓她知道什麼衣裳是穿給他看,什麼衣裳是穿給外人看。
而她倒是一視同仁,那洗的快爛,穿上透著軟肉的衣裳也沒再穿到他面前。
綠穠瞧見韓重淮沉思地看著自己,她先是一喜,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