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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梅姐,你怎麼對她那麼好,那麼好的差事都告訴她。」
「差事」這兩個字加了重音,誰都知道這算不上什麼好差事。
她們在大房伺候的丫頭誰不知道二少爺最是愛貌美丫頭,回時開始能在二少爺那裡討幾分好,過了新鮮勁,她就跟那滿院子二少爺沾染過的丫頭沒什麼區別。
恐怕日子過的比她們還差些,因為回時既不貌美,以往貼身伺候過韓重淮。
紅梅淺笑:「她每日高傲那樣就心煩,聽說能讓舊主落面子那麼高興,可見不是什麼知恩德丫頭,她若是過的太好,那不就讓我們這些好丫頭吃了虧。」
紅梅開這個口,主要還是為韓大夫人分憂,回時雖然是伺候韓重淮的丫頭,但好歹是老國公爺挑選拿的身契,若是她安排的不好了難免留下口舌,可要是回時自個往二少爺面前沖那就不一樣了。
她們才出主意,沒兩日府中便傳起了二少爺睡了四少爺貼身丫頭的訊息,陳虎聽到這訊息半晌閉不上嘴巴,這段時間他被雁字央求著為回時求情,他都想著要怎麼對主子開口了,誰想到回時竟然主動去找了二少爺。
「大人……」
他都驚訝成這般,就怕大人更加心寒。
「正常不過,我都棄了她,她去找她認為好的未來理所當然。」
說著韓重淮的眉心微微褶了下,若是玉桃以為他也是棄了她,奔向了他人懷抱那他要如何?
摸了摸想起玉桃發顫的心口,那自然是把那人殺了,把玉桃搶回來,給她長個教訓。
「有幾日了?」
韓重淮側眸看向一旁的八寶架,架子上面有張淡藍色繡木犀的手絹,這絹子是玉桃常用的,現在被他掛著睹物思人。
見主子這個樣子,陳虎就懂得他問的幾日是什麼意思,立刻答道:「已經是玉桃姑娘離府邸的第十八日了。」
至於其他陳虎不敢多說,把一個貌美柔弱的女人獨自放在荒野的宅屋裡十八日,指不定他們過去玉桃的屍體已經被老鼠啃得不剩什麼。
「已經十八日了,竟像過了幾年。」
陳虎品著主子的神情,品出了幾絲痴情的味道,他甚至有種錯覺,要是他們去找玉桃,人已經死了,主子會為她守孝個幾年。
回時投奔二少爺的第一日落了個好,但第二日境遇便差了起來,先是損壞了二少爺喜愛的瓷器,又衝撞了二少夫人。
韓重淮被趕走時,大雨傾盆,回時捱了一頓鞭子在雨中罰站,也算是為舊主踐行。
把韓重淮剔除族譜,不是孫氏慫恿,而是國公爺自個的念頭。
倒是孫氏見韓豐林決斷下的那麼乾脆,可憐了幾分韓重淮。
都說虎毒不食子,平日裡還見韓豐林拿著韓重淮來鞭策兩個嫡出的孩子,但現在韓重淮出了紕漏,韓豐林說踹就踹。
而且說不要還怕損了自己的面子,非扯了老爺子的大旗,說是老爺子臨終前交代的他。
「各位族中長老之前應該也聽說過,我父親臨終的交代。」
屋外大雨傾盆,族屋裡排著數百個祖宗牌位,紅燭根根點亮,溫暖如春。
韓豐林一開口,坐在上座的韓家長老們紛紛點頭,像是哪個點晚了就少了賞錢。
但韓老爺子臨終的時候,又有哪個人在,不過是聽了韓豐林的詢問,一個個就變得隱約記得老爺子不放心韓重淮。
「我記得老爺子去之前的幾個月,把我叫到身邊,曾詢問過能否把韓重淮的名字從族譜上除去。」
韓豐林沒想到還有這樁事,眼睛發亮:「都怪我太過心軟,不忍心看自個的兒子無家可歸,這幾日父親光給我託夢,都是怨我不曾聽他的話對孽子心軟。」
雖然韓豐林是恨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