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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 在她面前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定力和理智通通沒用, 儼然就是那新鮮出爐的豆腐腦,一碰就碎。
丟盔卸甲, 全然不受自己掌控。一個男人最脆弱的時刻莫過於此。
「夠了。」他的嗓音隱忍又剋制,愈加嘶啞。
謝公子一刻都不耽擱,撈起梵聲匆忙往衣帽間走。
這人一向是行動派,但凡他這一刻想要做點什麼,就絕逼不會拖到下一刻。
頂燈明明昧昧, 光束暈暖又柔和,傾瀉而下,滿室的衣物、鞋包,全是靜止沉默的存在。
室內落針可聞,只有兩道交疊厚重的呼吸聲,聲聲清晰。
巨大的落地鏡,鏡子裡映出年輕男女緊緊依偎的身影,光影落在上面,曖昧又清晰。
裝修別墅的時候,謝予安差人特地打造了這面落地鏡,比一般的鏡子都要大出許多,幾乎可以照出整個衣帽間的佈局。
閨蜜白伊瀾第一次來家裡玩,參觀梵聲的衣帽間,看到這面鏡子就漬漬讚嘆:「還是咱們謝公子會玩。」
白伊瀾跟隨愛豆的腳步,在娛樂圈遊走多年,男朋友談了一大把。老司機的眼光自然雞賊,哪裡會看不出這點小心思。
謝公子對鏡子有一種執念。以至於他每次看到鏡子就激動。
不止衣帽間的落地鏡,浴室的鏡子,梳妝檯的鏡子,甚至家裡的玻璃,他都不放過。
他喜歡透過鏡子看見兩人親密無間,不分彼此的樣子。他是他,她是她,他們在一起。他會因此獲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這事兒自然是有淵源的。源於兩人懵懂莽撞的第一次。那次他們就是對著鏡子玩的。
可能對於他來說太重要了,具有跨越性的一次,意義重大。他過後就產生了某種執念——他想和梵聲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離,和鏡中的影像一樣。
謝公子每次倒是享受,只是苦了梵聲。全程站著,雙腿虛浮發軟,顫抖得厲害。
結束後,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這次自然也不會例外。
兩人雙雙倒在地毯上,一個累得直喘氣,一個倒是精神奕奕,氣定神閒。
梵聲推了他一把,卻沒推開他。
他攬著她腰,氣息沉穩有力,「有點冷,再暖暖。」
梵聲:「……」
暖來暖去,後果無外乎只有一個——再開一局。
這次倒沒有在衣帽間了,而是去了臥室。
謝予安這傢伙精力旺盛,體力驚人,不知足不收手,太特麼變態了!
梵聲累得半死,腰痠腿疼,身體幾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為了姜意南的代言,她真是徹徹底底把自己給賣了。她這麼拼,老總不給她漲工資都說不出去。她明天就該跟祁儼提漲工資的事兒,不然未免太虧待自己。
梵聲想爬起來洗澡,卻根本沒力氣,不止腿,連手臂也抬不起來。
她之前聽白伊瀾說過,這個時候抬手臂最能減肥,可她每次都記不住。就算記住了,手臂也由不得她操控。
窗簾沒拉,外頭細碎的燈火映進來,更添幾分朦朧美感。
兩人沉澱好一會兒,彼此都沒出聲。
屋子裡沉寂如常,兩道呼吸漸趨平靜。
安靜了會兒,梵聲方問:「謝公子滿意了嗎?」
「聞小姐為了你們華嚴犧牲可真大。」剛剛飽餐一頓,這人特滿足,聲線清潤又響朗。
屋子裡的氣溫慢慢降下來,寒意悄悄爬上脊背,她忍不住抱緊雙臂。
瞅見梵聲的動作,謝予安趕緊拉過一旁的毛毯反手裹住她。
他姿勢未變,依舊抱著她,下巴抵著她肩膀。
「所以謝公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