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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災難現場,殃及池魚就不好了。
她自發代入了一下那椅子,真心覺得疼。
謝予安很少發火,每次兩人吵架,他再生氣也不會沖她吼,頂多就是不理他,一個人坐角落裡生悶氣。現在突然發這麼大脾氣,還摔了椅子,梵聲清楚他是氣到極致了。
謝東明和韓慧明顯也是被兒子的態度給嚇到了,兩人怔愣在原地,不發一言。
「走!」他執起梵聲的手,把人直接帶出書房。
頭一次見兒子發這麼大的火,韓慧有些懵圈。她擔憂地看著丈夫,有些不確定地問:「咱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啊?」
謝東明面沉如冰,斜了妻子一眼,「婦人之仁!」
韓慧:「……」
——
兩人腳步匆忙,一個臉色還特難看。謝老爺子杵著手杖,一臉茫然,「這是怎麼了呀?」
謝予安沉聲道:「爺爺,我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您。」
「怎麼就走了呢?不留下吃晚飯啊!」
梵聲:「不吃了謝爺爺,我們先回去了。」
兩人走到院子裡,保姆王阿姨從後面追過來,「梵聲小姐,您的外套和包忘記拿了。」
梵聲接過,道了謝,轉頭坐進車裡。
謝予安這傢伙把車當雲霄飛車開,一路疾馳,差點闖了紅燈。
梵聲死死抓住扶手,內心七上八下的,真怕自己英年早逝。
她戰戰兢兢地說:「予安,你冷靜點。」
「閉嘴!」
梵聲:「……」
「靠邊停車,我來開。」就他這種情緒,搞不好會出事。
「閉嘴。」
梵聲:「……」
梵聲委屈巴巴,敢怒不敢言。
謝予安開了一段路,最終踩下剎車,黑色小車停在一條林蔭道上。
路兩側種的都是高聳的水杉,直衝雲霄。
這個季節水杉黃了一大半,青黃交接,綠茵如畫。
這附近有個空軍療養院,所以這一帶的綠化程度特別高,含氧量也足。
可謝予安還是覺得窒息,胸腔沉鬱,難以疏解。
他熄了火,解了安全帶,伸手解開了襯衫領口的兩顆釦子,露出小半截白皙透亮的鎖骨。
「為什麼要簽那份協議?」他扭頭看梵聲,斂了斂情緒。
他不想把壞情緒傳染給她。
她聳聳肩,語氣清淡無波,「我不圖你家的財產,簽了也無所謂。」
「你是笨蛋嗎?」他磨了磨牙,「婚前財產公證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懂不懂?你今天要是簽了那東西,倘若咱倆離婚,謝家的錢你一分都拿不到。」
「我知道,我不在乎。」
她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更加刺激謝予安,火氣瞬間竄高,咬牙切齒道:「聞梵聲,你到底愛不愛我?」
「我愛啊!」
「愛我為什麼不圖我的錢?」
梵聲:「……」
這是什麼邏輯?
「我愛你,但不圖你的錢。」
「你愛我,也必須愛我的錢,錢是我的一部分,你必須愛我的全部。」
梵聲:「……」
這人是幼稚鬼附身了吧?說話怎麼這麼奇奇怪怪的。
「謝予安,你是不是被氣傻了?」梵聲狐疑地望著主駕上的人。
「現在好好聽我說,有些話我就只說一遍。」
「我愛你是真心的,想娶你也是真心的。只是未來的變數太大,我們誰都無法預測以後會發生什麼。錢是我所能給你的最大的保障。如果以後我們無法白頭偕老,你拿著一筆鉅款也能富足地過完餘生。我進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