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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
「你和吳起現在怎麼樣?」妹妹的感情生活,梵聲一向是非常關心的。
梵音捏了下鯨魚的白色肚皮,不緊不慢地回答:「比之前好了那麼一丟丟吧,至少這人現在不會躲著我了。」
看來之前梵聲刺激一下吳起還是起了作用的。這人磨磨唧唧的,瞻前顧後,不刺激還真不開竅。
「你倆差不多就行了,可別老這麼折騰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定下來就定下來。」
「這話應該送給你和姐夫,你倆都談十年了,還不結婚吶?」
「大人的事兒你少管。」
梵音:「……」
「你就比我大兩歲,擺什麼大人譜兒?」
「大你兩歲也是你姐。」
「行唄,您開心就好!」
導航提示前方路線:「一百米後紅綠燈路口右轉。」
車子經過十字路口,即將右轉。
可梵聲卻條件反射地打了左轉燈,直接拐進左側道路。
沒過一會兒導航清晰響起:「您已偏離路線。」
梵聲:「……」
梵音忙說:「姐,你拐彎拐錯了。」
梵聲趕緊開到前面掉頭,「你再別跟我說話了,讓我分心。」
梵音:「……」
明明是老姐先跟她說話的好伐?
梵音簡直一臉無辜。還真是人在車中坐,鍋從天上來呀!
——
惠仁集團旗下的一家療養院,位於宛丘市郊。環境優美,設施齊全。療養院裡住的都是一些患病的老人,阿爾茨海默症是最常見的病症。
舅舅在這裡已經住了三年了。從輕度轉為中度,再轉為重度。如今已經完全認不出親人了。
姐妹倆先去見了負責舅舅的醫生,詢問了舅舅的情況。然後一次性交了半年的費用。
自打舅舅被診斷患有阿爾茨海默症,舅媽和表姐就把舅舅一個人丟到了鄉下老家,任由他自生自滅,再也不管他的死活了。
姐妹倆一開始請了護工在家裡照顧舅舅,可發現病情惡化得非常快。只好將他送進了療養院。
這三年一直都她們在承擔舅舅的治療費用。
三年下來委實不是一筆小數目。
今天天氣不錯,微風輕輕,日光燦爛。
護工推著嚴木林到草坪上曬太陽。
他坐在輪椅上,身穿寬大的病號服,表情呆滯,眼神空洞失焦,只知道傻笑。
他剃了平頭,兩鬢早已斑白。
一個多月沒見,他又消瘦蒼老了許多。他正以最快的速度衰老消亡下去。
算了算他今年也不過五十來歲。
兩姐妹跟嚴木林說話,他卻完全認不出她們。只是一個勁兒對著兩人笑,「嘿嘿……你們長得像我的外甥女……她倆跟你們一樣漂亮……」
梵聲盤腿坐在草坪上,她注意到他手裡拽著一串鑰匙。
「舅舅,您手裡拽著什麼呀?哪裡來的鑰匙?」
嚴木林不答,依舊傻笑不停。
護工告訴梵聲:「這串鑰匙他拽很久了,特寶貝,每天都要帶在身上。一沒見到就鬧。我想應該是他家裡的鑰匙吧!」
梵聲壓低聲線,輕柔地問:「能不能給我看看?」
「不給!」他把那串鑰匙護在懷裡,神色大變,瞬間變得激動萬分,「你這個惡婆娘,休想打老房子的主意,老房子是給聲聲和音音住的……壞婆娘……你壞透了……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說著就把巴掌往梵聲身上招呼過去。
梵音和護工見狀趕緊去拉架,制止住嚴木林。
護工哄著嚴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