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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多,更添鬼魅。
謝予安開了手機的手電筒。
那會兒他們用的還是老式的按鍵機,一小捧微弱的白光,勉強能照亮腳下的路。
「這棟樓裡發生什麼事了?」沉默地爬上二樓,謝予安才開口。
他了解梵聲,她不是怕黑的女孩。
必然是這樓裡發生了什麼事,她才不敢一個人上樓的。
梵聲小聲回答:「昨天傍晚我家樓上的老太太沒了。」
謝予安:「……」
她以為謝予安這傢伙會嘲笑自己。破天荒的,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沉默地往自己身邊靠了靠,「咱倆聯手應該能打得過。」
梵聲:「……」
這人又補充一句:「前提是你不能拖我後腿。」
梵聲:「……」
「聞梵聲,我想起之前看的一個鬼故事《死亡樓梯口》。」這人壓低嗓音,煞有其事的說:「有一天一個高層公寓的樓梯口突然掛起了一隻祭祀用的花圈……」
「謝予安你閉嘴!」梵聲捂住耳朵,厲聲打斷。
她絕對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會讓謝予安這傢伙送自己上樓。
「別怕啊!一點都不恐怖的……你聽我繼續講嘛……」
「啊啊啊……痛痛痛痛……」少年吃痛,嗷嗷大叫。
梵聲擰住少年的胳膊,咬牙切齒道:「還說不說?」
「我不說了,不說了,你快鬆開。」
「再說把你胳膊擰下來!」
「聞梵聲你這女人是真狠,逗逗你,至於下狠手麼?」
終於把人送到家門口。
梵聲掏出鑰匙開門。
客廳燈一直沒關,燈光從屋裡洩出來,照亮樓道口,光影明明昧昧。
少年立於光亮處,身姿英挺迷人。
他突然語出驚人,「聞梵聲,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謝予安沒敢把摩托車開進院子,而是停在了別墅後門。他是偷偷溜出去的,被父母抓住就不好了。
別墅燈火通明,每個房間的燈都亮著。他估摸著父母早就睡了。
父母每年除夕都說守歲,可往往十點不到就熬不住了,早早就睡下了。
倒是他打遊戲會打到一兩點,是全家最晚睡的。
躡手躡腳地開了別墅的大門,悄悄溜進去。
客廳通透明亮,卻空無一人。
沒看到人,他當即鬆了一口氣。看來父母早就睡了。他也安全了。
卸下心防,他把門關上。
趕緊上樓。
「去哪了?」第一級臺階還沒踩下,身後就傳來一個威嚴深沉的男聲,極盡穿透力。
謝予安:「……」
他嚇了一大跳,身體本能一僵。右腳立刻就給縮了回來。
轉頭就見父親站在自己身後。
謝東明身穿淺色家居服,手裡端一杯熱茶,神清氣爽。
不像是剛睡醒,而是一直沒睡。
謝予安訕笑一聲,「爸,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啊?」
謝東明抬手扶了下鏡框,聲色沉沉,「剛去哪了?」
別人家是慈父嚴母,他家卻是嚴父慈母。父親對他的管教自小就嚴格。
「出去和朋友聚了聚。」
謝東明眼神銳利,鋒芒畢露,「去見梵聲了?」
第9章 第9根繩索 「等你!」
餘下的幾天,聞梵聲一直乖乖地窩家裡寫作業。
她是被父母溺愛大的,自小打醬油打慣了,從來不把學習當回事兒。當年也是踩了狗屎運,中考超常發揮,壓線考進了宛丘一中。前面兩年也都是混過來的。同學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