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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想問說,你有沒有什麼時候,和誰結過仇,比如一些感情方面的糾紛啊,財務方面的糾紛啊,這樣你之後也好提防一下。」對方還算耐心地解釋。
嚴歌續搖了搖頭,他是真的想不出來會是誰,他雖然嘴上時常不饒人,但也不會落井下石,時常是都給人留退路的。
「那行吧,我們會再進一步調查一下,看對方是因為什麼動機所以想要抓你的。」
「對了,那個女生是誰知道嗎?她應該才是那兩個人想抓我的理由吧?」
「女生叫杜少餘,現在由舅舅做監護人,父母都在監獄蹲著,算是個重點關注的青少年吧。」
第32章
嚴歌續心裡其實隱隱有了猜測,但嘴上卻沉默下來,即便警察知道她是當年那對假護工的女兒,那又怎麼樣?
他既不能對人家小孩幹點啥,也不能替小朋友出口氣,反正就很憋屈,不如不問。
嚴歌續看著拄著拐扒著牆角拼命豎著耳朵的小朋友,頭上的縫線還是明晃晃的,嚴歌續替對方疼得哆嗦了一下。
賀恆光聽到一半沒了後文,剛探頭出來就看到嚴歌續和警察都有些揶揄地看著自以為隱蔽的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拄著拐走出來。
「那之後就沒事了吧?」嚴歌續向警察致意。
「沒什麼事兒了,就是賠償的費用可能還得和那倆小孩的監護人掰扯一下,我和他們說了醫藥費肯定是要賠的了。」
「打人的多大來著?」嚴歌續想起來問。
「一個十六,一個十五。都不大,還是挺麻煩的,我們也教育過他們了,他們都是那種,就和那個女生一樣的,父母之中有人是罪犯,然後現在可能就寄住在別人家這種,教育方面可能很難指望監護人去做好的。」今天值班的老警察有些無奈地說。
「行,知道了,有什麼需要再聯絡我吧。」嚴歌續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領著賀恆光往外走。
賀恆光倒是安靜了許多,幾次抬頭想說點什麼都欲言又止,反倒是嚴歌續先垮了下來,還沒走出警局就扶著牆面慢慢蹲了下來。
冷不丁又把賀恆光嚇一跳,他現在另一條腿的膝蓋被打了固定,一條腿又蹲不下來,只能把柺杖一撤,撐著牆保持平衡,慢慢坐地上,免得又給摔個尾巴骨骨裂就得不償失了。
嚴歌續眼前都還是霧濛濛的一片,他本以為自己今天可以不用坐輪椅,結果走了幾步還是覺得心臟不太舒服,不算疼,就只是跳的頻率很快,有點兒難受。
從他那次胃出血之後,就還是換回了原本更溫和些的藥,相應的對心臟的支撐功能也又弱下來,支撐不住他這段時間的膽戰心驚。
賀恆光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展著雙臂虛護著他,向過來幫忙的警察解釋:「謝謝叔,不過先別碰他先,他估計就是頭暈,站不住,待會有需要我喊你們。」
嚴歌續也聽見賀恆光的聲音在他前方,他猶豫著往前傾了一下,少年人的臂彎送到了跟前,抵住了嚴歌續的額頭。
嚴歌續有些艱難地吸氣吐氣,勾著手機塞到賀恆光手裡。
賀恆光心領神會,輕聲說:「我剛剛給宋寧哥發了訊息了,他說他在過來了。」
宋寧從停車場帶著輪椅過來的,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嚴歌續最近不舒服的頻率比之前高了許多,活動量受限得比之前還要厲害,儘管這個過程大概是必經的。
但作為護工看著自己的患者一天天衰弱下去,總歸併不是一件好事。
嚴歌續自己也知道,被扶到輪椅上之後,嚴歌續看著自己去撿肘拐戴上的賀恆光,輕聲對宋寧說:「別說了,我知道,別說出來。」
宋寧臉上擔憂表情收下來,聽話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