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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哥那張面癱臉,很小的時候嚴歌續還哭著和爸媽說哥哥是不是討厭自己。
全家人哭笑不得,只能哄著小嚴歌續說哥哥肯定是喜歡你的,哥哥只是不擅長關心你。
「低燒,不礙事了。其他的……問題不大。」嚴歌續淡淡地說,渾身上下都舒坦的時候他幾乎沒有過,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只有能忍和不能忍的區別。
「行,我現在在轉機,等會手機會打不通,有事給我留言。」嚴崇州說完就掛,非常乾淨利落。
嚴歌續睡眠質量一直不太好,這會兒睡了等會醒過來會更不舒服,他手機還在床頭櫃邊上,這會拿著宋寧的手機無所事事,忽然看到宋寧還有一條未讀的簡訊。
雖然無意窺探小助理的隱私,但是嚴歌續看著那個小紅點實在是強迫症都犯了,有些難受地點開簡訊,想著興許是垃圾簡訊呢。
嚴歌續掃了一眼,是和自己有關的。但他一時又猜不出是誰。他家人都不會管他叫嚴老師,醫護人員也不會,之前的護工雖然有可能,但之前的護工對於他這個糟心患者,絕對不可能是這種語氣。
嚴歌續用排除法排除了一遍,實在想不出這個發簡訊的人可能是誰了。
小助理的鬧鐘響起來的時候嚴歌續都沒能猜出來是誰,蹙著眉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宋寧看他在床上沒有動,心下知道嚴歌續今天是狀態屬實不好了。乖乖地上前撐著他坐進輪椅裡,推他去洗漱,洗漱好了才一層層給他裹厚衣服,包得比來的時候還圓。
看著自己的傑作,宋寧滿意地拍了拍手,引來了嚴歌續嫌棄的一瞪,於是縮著脖子去打包最後的行李了。
雖然嚴歌續作死和捉弄他的時候宋寧心裡也直叫祖宗,但對於他們做護理的人來說,嚴歌續可以說是一個照顧起來非常輕鬆的病人了。
大部分時間裡,嚴歌續生活都能自理,也打理得很乾淨,實在倦得厲害了才偶爾會需要他去照顧。
今天嚴歌續都格外安靜,一直到機場候機的時候嚴歌續才皺著眉頭問他:「你昨晚除了我哥、前一任護工、劉醫生,到底還找誰了?」
「還找了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嚴歌續皺了皺眉頭,他因病常年深居簡出,從中學就不去學校了,偶有聚會他也向來不便出席,到底哪來的朋友?
無中生友也不是這麼生的吧。
「是叫……全名我一時也想不起來了,就是續哥您還專門邀請他去您簽售會的那個朋友,姓賀!叫賀什麼光!」宋寧默默給自己的記憶力點了個贊。
然而嚴歌續的臉上的表情實在是稱不上欣喜,雖然帶著一點兒微笑,但宋寧不知道為啥有點後背發涼,聽見嚴歌續陰惻惻地,近乎是咬牙切齒地問:「哦?是嗎?那我想問一下我們親愛的的宋寧小同志,您給他打電話都說了些什麼呢?」
第6章
宋寧心中驟然警鈴大作,只覺得機場滿牆都寫了「快逃」兩個字,而他竟然愚鈍至此,此時才咂摸出不對來。
他仗著今日嚴歌續狀態不佳,戰戰兢兢地後退了兩步,才勉強開口,在對方平靜到猶如死水的親切注視中解釋了來龍去脈。
嚴歌續平靜地聽完了一切,手上差點沒捏碎了輪椅的扶手。
宋寧這心是有多大啊?大到把他這條性命,若有似無地甩在一個可以說是素不相識的人頭上,逼著對方為他生死奔忙。
而對面的小朋友又是有多傻啊?傻到半夜被電話擾民的時候,竟然一句重話都罵不出口,不管不顧地去替一位只存在於書本腰封上的「嚴老師」,不求回報地討一條生路。
哪怕小朋友自己也知道,他是對方千萬個選項中的一個。不是唯一,更不是必要,甚至在最一開始的通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