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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好道歉的,你不坐上來麼?再不快點就要遲到了。」
「啊,我我……」她慌慌張張的側坐到後座上,小心翼翼的抓住了坐墊,焦急的道:「我好了,驚蟄。」
大概實在是太著急了,她的語氣少了些許的軟弱,而且再次直呼了我的名字。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我一邊踩上踏板,一邊逗弄她道:「你怎麼就不帶姓叫我了?」
「誒……啊,我不是……我、我沒有……」她的聲音非常慌亂,就算此刻看不見她的模樣,我也能夠想像她漲得通紅的臉了。
就在我想像著她會找出什麼樣的藉口時,突然聽到背後的人用很小很小,帶了幾分膽怯的聲音道:「你,你剛才也叫我初一了……」
這可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我剛才叫她初一很明顯是在那位張阿姨面前的說法,這當然是不好解釋的事。可真要說起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凌初一的回答真是巧妙得叫我無言以對。
她比我想像中可能更狡猾一些——一隻懵懂卻機靈的小兔子。
「所以,我以後都這樣叫你?」
「啊,真的嗎?那,那我是不是、是不是也可以叫你……」但小兔子畢竟是小兔子,小兔子的機靈是不加掩飾的,這讓她可愛無比。
「如果你覺得沒問題的話。」
「我、我覺得這樣很好……」
「那就這樣吧。」
我已確實地發現,接受她比拒絕她要容易太多了。之前的糾結,那些壓在心頭的煩悶都消失而去。我再也不會去想,別人是否會因此疏遠我;不會去想,會讓人家怎麼看待我;也不會去想,我這樣做是否是為了符合乖孩子的準則。
和她在一起,好像什麼都不用多想,我或許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過這樣輕鬆的心情。
凌初一在一般人的眼中或許不怎麼聰明,可她卻總是能讓我這個被看做聰明的人甘拜下風。
凌初一爸爸之前的邀請看樣子絕非客套,這週五我就被邀請去了她家。
放學的時候,凌初一很明顯的帶著與之前都不相同的侷促。一副忐忑難安欲言又止,好像是開心得想笑卻又十足含著擔憂。
直到她下車在我身邊足足站了五分鐘後,我終於忍不住問她。
「你有什麼事想對我說?」
凌初一抬頭看了我一下,又紅著臉低下,似乎費了幾十秒才鼓足勇氣。「爸爸說晚上想要邀請你來,來家裡吃飯……」
這還真是個天大的驚喜……事到臨頭才說呢。
我並不懼怕見同學的家長,或者不如說,我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別人家的孩子」,所以,在家長圈很受歡迎。
雖然之前已有了順其自然的打算,並且也確實回應了邀請。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是生出了幾分猶豫。去凌初一家就意味著,我們的關係會確實地變得更親密一些。
大約是察覺到了我的態度,凌初一飽含期待的雙眸已經有越來越濕潤的趨勢了。
「你,你不想去也,也沒事的……」她慌亂的擺擺手,像是害怕我說出什麼話來。
「倒不是這樣,」我還真的挺怕她哭給我看的,只能斟酌的安慰她,「就是太突然了,你應該早點說讓我有個準備。」
她模模糊糊蘊著淚水的眼睛一瞬間就亮了起來,還帶著一絲哭音的話語透出了壓不住的雀躍,「你,你願意來嘛?」
也不可能說不願意吧?
我仔細想了想,反正也沒什麼事,回家又是一個人吃飯,就答應了。
在新湖和銀賓這裡有個基本的常識:銀賓這裡的大部分住戶是一些上市企業的高管,新湖那邊則被稱為暴發戶聚集地。暗地裡也有互相嫌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