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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八桀桀怪笑一聲，興奮地連鼻孔都張大，&ldo;哈哈哈，那狗日的婆娘……&rdo;他樂得渾身發顫，眼珠一轉，&ldo;是我殺的!&rdo;

何東安坐在桌子旁，半闔著眼，躍動的火苗將他的面容照得明明暗暗，有一種詭異的妖艷。

趙珊繼續問：&ldo;你為何要殺那丫鬟?&rdo;

&ldo;那個臭婆娘!殺了我四哥!千刀萬剮也難解我心頭之恨!&rdo;

趙珊聞言憤憤：&ldo;那也是你們先來殺我們!&rdo;

&ldo;戌五，你……&rdo;酉八恍然大悟，狂笑起來，&ldo;原來是真的，你真的失了憶……哈哈哈哈哈哈，老天開眼……&rdo;

他笑著笑著，轉為哭音：&ldo;四哥啊四哥，你說得對，你說得對，都怪我都怪我!&rdo;酉八拼命拍打著頭，神情好似瘋癲。

趙珊有些不知所措，何東撩開眼皮看了趙珊一眼，趙珊這才恢復鎮定，用力一抖，酉八頓時軟得像灘軟泥，&ldo;你又要做什麼怪?老實點!&rdo;

酉八垂頭不語，眼淚鼻涕一臉。

&ldo;辰二死了，又派來你們兩個蠢貨，你覺得就憑你倆能殺得死我?&rdo;

酉八從怔怔轉為苦笑，&ldo;你以為我們想來，還不是血羅剎那老女人硬逼著……我哥倆不過是在那附近找到家吃豬頭肉的小店，四哥啊，弟弟對不起你，不該貪這口嘴……&rdo;

他又開始抽起嘴巴來，耳光掄得啪啪響，聽得趙珊都有些肉疼。

她向何東求救，昏黃的燭火下，何東眼眸裡印出點點燭光，倒像是秋夜時清冷的銀河，讓人看了莫名的心安與平靜。

&ldo;戌五，你以為我們死了，血羅剎就不會再派人來?哈哈哈哈哈哈，幫裡已經下了死令。可憐你為幫裡殺了那麼多人，做了那麼多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拋棄你的時候血羅剎那個老孃們還是下得了狠手，說不定其他人已經在路上，戌五，你就等著死吧。&rdo;

趙珊還沒說什麼，酉八扯長嗓子又哭起來，&ldo;四哥呀……&rdo;

&ldo;竹鳶不是你殺的。&rdo;隔著一張桌子，何東半闔著眼，骨節修長的手指擱在木桌上，輕輕扣著，漫不經心道。

酉八手掩著面，面上哭得傷心，手底下的眼珠子正在亂轉，聞言一愣，打了個嗝，瞪圓眼睛，&ldo;你怎麼……&rdo;他恍然大悟，&ldo;你是在詐我，那臭婆娘就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rdo;

何東站起身，一副不願意聽他胡扯下去的表情，&ldo;她怎麼死的?&rdo;

&ldo;我把她引出去，抽冷子把她殺死，嘻嘻嘻，死前我還扒光她衣服，嘖嘖嘖，那臭婆娘看不出來身材還挺好……&rdo;

何東走到酉八面前，低頭看著他，酉八感覺他眼眸深處溢位許多冷意，徑直凍進了他心底，似乎在嘲笑他的無聊，他脖子一橫，&ldo;就是我殺的!&rdo;

何東抬眼看著趙珊，&ldo;先把他綁了，天亮送到吳知府那裡，他殺了盧富貴。&rdo;

&ldo;可是……&rdo;趙珊想要再說話，何東搖搖頭。

趙珊三下五除二把酉八綁好塞到木桌上，伸手就在他懷裡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