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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朗手腕一翻就把菸捲藏到了袖子裡，警惕地架住周源：&ldo;你幹嗎？&rdo;

&ldo;全程防紅外，不能抽菸！&rdo;周源憤憤然看著夏明朗空空如也的手，居然沒搶到？

&ldo;哎喲，周營長，你當我是新來的啊？&rdo;夏明朗搖搖頭，把香菸從袖子裡抖出來，兩個手指頭捏著在周源眼皮子底下晃了晃，&ldo;你看清楚了，它就是一根煙，我全身上下連個火都沒有。&rdo;

&ldo;那你拿煙幹嗎？&rdo;周源莫名其妙。

&ldo;我不能抽我還不能聞聞嗎？&rdo;夏明朗把菸捲貼到自己的鼻子底下，慢慢地嗅著，手指在地圖上劃來劃去，一個點到一個點，連線成網，眉峰越皺越緊。

周源看他那樣子，心裡一勾一勾地開始癢了起來，菸癮上來了，周源挺悲憤地看了夏明朗一眼，從口袋裡掏了顆糖出來大口大口地嚼，夏明朗聽到聲響，有些好笑地掃了他一眼，轉頭回去繼續對著地圖若有所思。

糖畢竟就只是糖，那甜的和得勁兒的，那就不是一個東西。周源嚼完了兩顆糖，到底心癢難耐，湊過去碰碰夏明朗手肘：&ldo;哎，還有煙沒？給我一支。&rdo;

&ldo;沒了。&rdo;夏明朗頭也不抬。

&ldo;故意消遣我是不是？&rdo;

&ldo;真沒了。&rdo;夏明朗無奈地轉身張開手臂，&ldo;要不然你來搜，搜到了全歸你。&rdo;

周源橫他一眼：&ldo;跟我耍橫是吧，我還真不信了我。&rdo;

周源從頭拍到腳，別說煙了，連個香菸的硬盒子都沒有，夏明朗看著他蹲在地上發愣，十分配合地又轉了個身，挑挑下巴，意思是你要不要從腳到頭再搜一遍。得了，煙這個東西，如果身前沒有，那身後就更不會有了，周源萬般遺憾地從地上站起來，抱怨：&ldo;你們那兒不是待遇不錯嘛，怎麼窮得連煙都只剩下一支了？&rdo;

&ldo;是啊，是不錯，也就是比你們多了這一支煙的好處。&rdo;夏明朗手指一翻，像變魔術似的，手上的菸捲又一次消失無蹤影。

周源氣結，眼睛瞪圓，夏明朗完全視而不見，從揹包裡拿了小型的軍用膝上型電腦出來，開啟電子地圖做模擬測算，周源貼在他背後看了一眼，奇怪道：&ldo;你這是什麼軟體？？&rdo;

&ldo;實驗產品，還沒有開始推廣。&rdo;夏明朗回頭拔拉，&ldo;一邊兒去啊，別擋光。&rdo;

周源不屑地踱開：&ldo;得瑟，好像你編的一樣。&rdo;

夏明朗慢條斯理地點頭：&ldo;我隊裡人編的，就是我編的。&rdo;

周源大聲哼了一下，以表明他的不屑。

夏明朗用新軟體測算了一遍，又用舊的再算了一遍，另存引數保留下來。無論如何，新編出來的東西都會有無數的bug，而這些都要在實踐中才能測得出來。

夏明朗正在對比新舊兩款之間的差異，通訊器忽然響起，嚴正親自向他報告了自己的死訊。

夏明朗簡直哭笑不得，捏著耳機問到：&ldo;你怎麼死的？&rdo;

嚴老大的聲音聽來悠遠而意味深長：&ldo;導演部通知我，我剛剛被人打了一枚前衛1號。&rdo;

&ldo;節哀順變。&rdo;夏明朗無奈。

&ldo;對了，你應該在周源那兒吧。順便告訴他，他們師長就坐我旁邊，你等一下，我去問問他是怎麼死的……&rdo;

夏明朗聽到一陣沙沙聲，一兒嚴頭的聲音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