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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時翹點的東西已經烤好端了上來,曹盛看著紅紅火火的烤串,離開前,還是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時小姐,先生他不能吃辣。」
時翹看向沈知舟,他沉著臉,也不說話,好像不能吃辣是多丟臉的一件事似的。
「不吃辣好呀,不吃辣面板好。」時翹盯著他看了會兒,沈知舟的面板是真的好,不過有點點蒼白,沒什麼血色似的。
時翹點了些新菜品,叮囑烤串師傅不放辣。趁著她扭頭的間隙,沈知舟面無表情地抬起手,一根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接著又摸了摸。
剛才時翹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手感確實還不錯。
他抿抿唇,垂眼研究著桌上的白瓷碗,一本正經的模樣,好像耳根微微發燙的人根本不是他。
時翹點完菜,又壞心眼地補充一句,「老闆,有純奶嗎?要一瓶純奶。」
沈知舟想起她上次喝酒的瘋樣,戲謔道:「這麼乖,不喝酒了?」
時翹揚武揚威地沖他笑,「奶是你的,可以解辣。」她說完,沖服務員揮揮手,豎起兩根手指,「這裡,兩瓶啤酒!」
沈知舟:……
他握住她的手,把一根手指壓了下去,「一瓶。」
時翹有點點後悔帶沈知舟來吃烤串了,他吃大排檔的模樣堪比吃牛排,慢條斯理,優雅無比,成為喧鬧店面的一道奇異風景。
時翹總結為五個字——簡直有毛病。
沈知舟吃烤串時,先要把碗筷集體洗洗涮涮,然後慢條斯理地將襯衣袖口一絲不苟地挽起來,之後拿一隻烤串,用筷子把肉都擼到碗裡,然後再一個個夾起來,細嚼慢嚥地吃。
烤串都配不上他的這點儀式感,要不是條件不允許,時翹當場就要給他表演一個掌聲雷動。
「你這樣不行。」時翹喝了點酒,不醉,卻上頭,慫膽隨之大不少。
沈知舟將一個串的肉擼到碗裡,放下籤子,理所當然地看著她,那神情就像在說「那怎麼樣才對」?
他覺得自己做得可對了,毫無違和感,對自己充滿了奇異的自信。
時翹懶得跟他說,直接拿了一隻烤串,橫著遞到他嘴邊,「就這樣,就著簽子咬下來。」
沈知舟盯著烤串,滿臉拒絕,眉頭都要皺成一個「川」字了。
「快點,別磨蹭。」時翹又將烤串往前湊了點,還上下晃了晃,幾乎貼到了沈知舟唇瓣上,「張嘴,啊,我餵你。」
一瞬間,沈知舟覺得背都燙了起來,熱氣直接竄到了耳後。
這個姑娘怎麼回事?大庭廣眾,太不像話了!
沈知舟心裡可嫌棄了,但眉心那個「川」字卻逐漸消失,甚至有點控制不住想要翹起嘴角。
他板著臉,斜時翹一眼,然後有些不自在地張嘴,快速咬下一顆肉,趕緊將頭扭向了一邊,顯得無比嫌棄。
時翹舉著烤串,單手托腮,歪頭看著沈知舟笑。
「還沒吃完呢,要我喂,還是自己吃?」
沈知舟沒好氣地拿過烤串,一聲不吭。
「真乖,獎勵你的。」時翹說著,把那瓶純奶推到了他面前。
沈知舟冷冷瞥著那瓶奶,宛如對他的侮辱,他是堅決不會喝的。
時翹喝了點酒,話就有些多,她想起了張太太,問道:「你真的要短了跟中安的合作?」
沈知舟莫名其妙地看她,「為一句話,斷了幾個億的合作?我沒那麼無聊。」
「那你問曹盛幹什麼?」
「我的生意,當然要問問。」
時翹反應過來了,他只是嚇唬嚇唬張太太。她噗嗤一聲笑了,眸子裡映著燈火,閃閃有光,「這樣更無聊好不好?你好幼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