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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黎從衣櫃裡拿了件自己的襯衫出來,淡漠的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在調戲,「我去給你拿,還是你先穿我的。」
方瑾墨看了看那件寬大的襯衫,又想著讓她去拿衣服的提議,猶豫糾結了好一會兒後從被子裡伸出手,「襯衫給我。」他白嫩細長的手臂上有幾道淺紅色的吻痕,非常的引人遐想。
「你、不許看!」方瑾墨抓著襯衫,「轉過去,我要換衣服。」
時黎還不至於偷看人換衣服那麼沒品,她轉過身,「嗯,不看。」
背過身後只能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時黎等了一會兒才聽到有聲音傳來,「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
方瑾墨坐在床邊,失去利用價值的被子被扔到了一邊,寬大的襯衫快到膝蓋,正好遮住了該遮住的部位。兩條筆直修長的腿掛在床邊,白嫩的腳丫子落在深色的地板上。
他剛才穿衣服的時候就發現了,身上沒有上一次那種黏膩的感覺。稍微一聯想,方瑾墨就明白是怎麼回事,有人給他洗過澡。而這個人是誰,根本不用猜。
時黎看自己的襯衫穿在他的身上,心中某種惡趣味得到了滿足。
她的身高和骨架都比方瑾墨要高和寬,所以襯衫穿在他身上有些鬆垮。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放任自己對他的感覺,並不是件壞事。
方瑾墨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臉問是不是她幫自己洗的澡,又看她盯著自己看,又羞又氣。
「我回去了。」他說著站起身要離開,卻因為腰肢有些酸軟沒力氣,整個人朝前面栽倒過去。
時黎不會看著他摔倒,所以理所當然的將人接住。
「我送你回房間。」看他這樣,時黎哪裡放心他自己走回去,直接把人抱起來。
方瑾墨靠在她身上,不知道為什麼她對自己的態度變化那麼快,難道昨天晚上那一睡讓隔閡消失了?他有點茫然,這麼多天,時黎和自己的說的話,加起來都不如今天一個早上多。
「你……是不是生病了?」方瑾墨驚愕的連自己被抱起來這件事情都沒注意。
時黎知道他困惑什麼,但她不想解釋,於是道了一句,「只是想通了。」
「想通了?你想通了什麼?」方瑾墨盯著她。
「以後告訴你。」
她把小少爺送回了他的房間,放到床上一堆毛絨玩具中間,非常有深意的看了看他,「我去做早餐,你可以在休息一會兒。」
「你給我滾出去——」方瑾墨氣鼓鼓的抓起一個兔嘰朝她扔過去,忍了一個早上的小少爺終於控制不住他那暴躁脾氣了。
扔完之後,渾身更沒力了。
時黎接住兔子,神色雖淡,可怎麼看都比前幾天要好上不少,「它和你挺像的。」
方瑾墨愣愣抱住被塞回自己手裡的兔子,看了看被帶上的房門,又看了看傻兮兮表情的毛絨兔子。
他大吼:「誰和它像了,混蛋你給我回來!」
……
時黎做好早餐去叫方瑾墨的時候,他正在對著床上最大的那隻大白熊玩偶實施慘無人道的虐打,一拳一拳落在大白熊的腦袋上。
她看了,莫名覺得臉疼。
方瑾墨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聽到她開門的聲音轉過看過來,臉色臭臭的似乎很不想看見她。
「早飯好了。」時黎說著,目光卻是落在他領口的位置,那裡有一枚隱約能看見的吻痕。
方瑾墨想到害自己腰痠腿軟的罪魁禍首,看她沒事人似的站在自己面前,心裡只覺得不平衡。憑什麼自己受罪,她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更過分的是,換了好幾件衣服都沒遮住脖子上的痕跡,被嘉嘉看見一定會被八卦。
「看什麼看,這全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