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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薛靜容尖叫一聲,將霍源狠狠推倒在地:&ldo;別碰我!&rdo;
&ldo;容兒,你做什麼!&rdo;霍源捂著腦袋,懊惱道,&ldo;我明日就叫母妃去提親!&rdo;一不小心,他又瞥見薛靜容的手指,便又有些心猿意馬。
&ldo;提親?&rdo;薛靜容再也維持不住面上禮貌笑顏,冷笑道,&ldo;就憑你?怕是沒踏入我薛家大門,便要被祖父趕出去!京城多少貴公子上門提親,都被我母親回絕了。你可是寧王?你有何功名在身?可有勳爵繼位?亦或是得了陛下的讚賞?&rdo;
頓一頓,薛靜容譏諷道:&ldo;我要做的,是寧王妃。而你,連寧王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娶我?不過是痴人說夢!趕緊醒醒罷。&rdo;
丟下這句冷哼,薛靜容再也不看一眼,旋身匆匆離去。
霍源坐在冰冷的地磚上,眼睜睜看著她遠去,神情怔怔而呆板。
薛靜容方才說的幾句話,如同幾把實質的錘子,反反覆覆地、重重地敲打著他的內心,讓他倍感屈辱。
薛靜容就這樣瞧不起自己嗎?
她不過是個女人家!她也敢瞧不起自己?
心底的不甘瘋狂地湧動著。被酒所麻醉的大腦,讓他無法清晰地思考,心裡只有幾個念頭來來回回地打著轉。
你是寧王嗎?
你有何功名在身?
可有勳爵繼位?
亦或是得了陛下的讚賞?
薛靜容的一句句話,都恰好完美地刺中了他的弱點,叫他心底大為光火。
霍源咬牙切齒,暗暗尋思著什麼
他定要叫這眼高於頂的臭女人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她瞧不起自己?等來日自個兒發達了,就算這姓薛的臭娘們哭爹喊娘跪著求自己,他都不會多給半分仁慈!
御殿之上,依舊一片祥和熱鬧。玉壺光轉,玲瓏剔透;板牙絲弦,彩響連篇。屋外雖冬意寒冷,但殿宇內卻是一片融融如春。
皇帝撫弄著酒盞,正和顏悅色地與霍景說話。
&ldo;寧王如此真性情,倒是出乎了朕的意料。咱們霍氏天族,在婚嫁一事上,從來都講究門當戶對。你心悅於一位出身微寒的姑娘,也是難得。&rdo;
霍景難得地多話,低聲說:&ldo;臣常在軍中,與普通軍民為伍,亦受過不少平頭百姓的恩情。臣只覺得,若以性情而言,人無高貴,只有善惡。&rdo;
皇帝點頭,很是贊同這番話,道:&ldo;你這般深情,朕倒不好壞了你的姻緣。&rdo;頓一頓,皇帝又笑道,&ldo;你原不是擔心,那女子出身微寒,與你門第不符,朕與太后定會阻攔此事?如今朕想了想,難得有情,朕不如成全了你的心思。&rdo;
見霍景微露詫異,皇帝面不改色,笑得儒雅,一雙眸子卻漸顯深沉。
‐‐霍景娶了寒門女子為妻,便再也得不到來自其他豪門望族的助力。且只要將那寒門女子扼在掌心之中,便等於是抓住了霍景的軟肋。
雖損了霍氏一族的名譽,但到底是有百利只一害。該取哪頭,任誰來做這個抉擇,都心底有數。
&ldo;這樣吧,既然那女子心性善良,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姑娘,朕便做主,讓宋家收她為義女,做貴妃的妹妹;再讓她以宋家女兒的身份出嫁,朕親自給她添一份嫁妝,如何?&rdo;皇帝道,&ldo;宋家從前也是寒族,貴妃的父兄皆出身微沒;那姑娘去了宋家,想來也不會遭族人惡待。&rdo;
霍景蹙眉,心底暗暗斟酌。
皇帝的建議,當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若是笑語成為宋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