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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寧王？

‐‐是……是哪種意思的伺候

她心底有小小疑惑。

但王爺都開口了，她只能受恩。於是，唐笑語很老實地行禮謝恩：&ldo;謝王爺恩典。&rdo;

霍景抬眸，道：&ldo;過來，給本王磨墨。&rdo;

唐笑語應了聲&ldo;是&rdo;，小步挪騰過去；捲起袖口，去拾硯臺邊的墨塊。

前一回替霍景磨墨時，她拙劣的模樣惹來了霍景的不快。離開齊園後，為了小命著想，她還老老實實地練了一陣子磨墨之法。也不知這一回，她能否讓霍景滿意？

她的手指握著墨塊，慢悠悠打著圓，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晃悠著。

霍景看著紙頁上的字，視線掃過那些橫豎撇捺。

不知何時起，霍景的心漸漸浮了起來；不自覺地，便想將餘光投向右側；待瞥見了一道女子輪廓，再將目光快速地移回來。

紙上的一豎一鉤，好似脫離了原本的意思，淪為了無味的符號。

唐笑語磨墨的模樣，已不似之前那般手忙腳亂。不過，這本身也不是什麼難學的活兒，這倒也不奇怪。

&ldo;長進不少。&rdo;霍景說。

&ldo;……謝，謝王爺誇獎…&rdo;唐笑語道。

霍景半斂眼眸，想要去分辨她身上的香氣。他隱約記得，那夜所遇的女子，身有一道淺淡香氣，令他一夜安睡再無夢魘。

但她剛從洗衣的方塘邊出來，身上只有皂角的味道。這氣味不濃，淡淡的，透著一股市井煙火味兒，本是平平無奇，但在她身上，卻偏好聞的緊。

&ldo;伺候本王，卻帶著一身皂角味，不妥。&rdo;霍景的聲音有點兒冷。

唐笑語的心跳一緊，連忙鬆了墨塊，有些無措地請罪：&ldo;是奴婢的不是，還請王爺責罰。&rdo;

&ldo;日後，不準給他人洗衣，再帶著這身皂角味來齊園。&rdo;霍景道，&ldo;誰讓你洗衣，便是違抗本王之命。&rdo;他垂眸，聲音愈發冷。

唐笑語應了，心底卻微微一懵。

寧王的話雖然兇巴巴的，不過，卻能真正免了李珠兒仗勢欺人的困擾。

她應當高興的。

唐笑語今天在方塘邊蹲久了，有點兒累。站了一會兒，便覺得腳酸腿軟，忍不住輪流踮著左右腳，來減緩酸累。她的動作雖小，卻還是叫霍景注意到了。

&ldo;算了，你下去吧。&rdo;霍景無心再寫字，這樣說道。

霍景本來還想罰她磨上一陣子墨的，看她有些疲憊，現在倒是沒這個心思了。

唐笑語一聽，心裡暗道一聲&ldo;糟了&rdo;。她餘光瞥見霍景面色嚴寒，猜到當是自己磨墨水準不佳，王爺見了心煩，要將自己趕出去。

唐笑語心底懊惱得很，但也只能老老實實地應下。

&ldo;……是。&rdo;唐笑語低著頭，趕緊退出去了。

&ldo;等等。&rdo;霍景喊住她，&ldo;過兩日，別忘了來伺候。&rdo;

唐笑語一怔，剛想答話，霍景便抬手道：&ldo;出去吧。&rdo;

這回當真是趕人了，唐笑語不敢多話，馬上出去了，還將門給帶上。

飛七在門口，見到唐笑語出來，少年爽朗一笑，露出白淨牙齒，道：&ldo;笑語姑娘，你放心，我已經和英嬤嬤交代過了，她會多多照顧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