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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妧不負眾人期待,露出強顏歡笑的神色。
內殿。
趙峋坐在鄭貴妃的塌邊,看著鄭貴妃蒼白的臉色、緊閉的雙眸,神色不似往日情濃。
「你們主子是怎麼病的?」趙峋將春月叫了過來,聲音中透著幾分冷意。
春月見皇上神色不對,忙跪下道:「娘娘是昨夜著了涼,才引發舊疾。」
偏偏是在阿妧生辰的當日發作,這爭寵之意分明。自己還記得她的付出,記得她的情意,可這些日子來,她做得愈發過了,一再試探他的底線。
如今,竟用糟蹋自己的身體,來威脅他。自己已經給她四妃之首的貴妃,恩寵也是最多的,她偏要跟個小小的從四品貴儀爭風吃醋。
趙峋最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驀地想起那日在阿妧宮中,她忍著痛苦,強笑著說自己無事,非要讓他離開。
若阿妧真的用了那藥,所受痛苦遠超過鄭貴妃。
外殿的宮妃們都散了,皇后也已經離開,皇上是給主子留了顏面的。可許是主子的藥裡被加入了安神的藥材,這會兒已經睡了過去,原本計劃要留皇上過夜的。
春月有些焦急,不知該怎麼辦好。
「朕先走一步,兩位太醫都在這裡,貴妃會無事的。」
趙峋起身,深深的望了一眼鄭貴妃,拂袖離開。
凝汐閣。
阿妧回去後,重新沐浴更衣。
宮人已經知道今日她的生辰宴被鄭貴妃給攪黃了,都小心翼翼的服侍著。
「替我取壺芙蓉露來,我要去後院坐坐。」阿妧吩咐了一聲,讓青梅取出了那件霧雲紗裙。
鄭貴妃想要打壓她,放到今日可是選錯了。
皇上正在考驗她,正是待她濃情意蜜的時候,又早早送了她生辰禮物,怎麼會真的不管不問?
雖是夜裡有些風涼,阿妧還是換上了那件天水碧的霧雲紗裙,也不許人服侍在旁,自己坐在凝汐閣後院的石凳上,自斟自飲。
阿妧不會飲酒,才喝完兩杯,便覺得雙頰隱隱生熱。
連朱蕊都不能近前,茉香等人只得遠遠的看著,猜測著自家主子定是傷了心。
皇上待主子那樣的好,如今鄭貴妃還是能輕易的將皇上搶走。
看著時辰鍾已經指向子時,茉香對朱蕊低聲道:「要不要把主子扶回來,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
朱蕊知道阿妧這麼做必定有自己的道理,當著青梅和青蘭的面,她只能無奈的搖頭道:「沒瞧見主子特意換了衣裳,定是心中想著皇上,咱們怕是難以勸動。」
正說著,忽然身後有腳步聲響起。
她們聞聲轉頭,看向來人竟是皇上時,嚇了一跳,忙要蹲身行禮。
趙峋擺了擺手,讓她們不必出聲。
天色已晚,周圍一片闃靜,只有蟲鳴和風聲送來些許花香,阿妧孤單的坐在石桌前。
他一直知道,阿妧是極美的,眉目精緻,嫵媚多嬌。
今夜她特意穿了他送的霧雲紗製成的裙子,那雪白的肌膚映著天水碧的顏色,在月光下竟隱隱有種瑩潤如玉的感覺。手臂上鬆散披帛輕盈又飄逸,彷彿真的如一抹雲霧在她身前似的。
趙峋驀地想起在清涼苑中,自己隨口說的讓她生辰那日穿著,她是沒有忘的。
他放輕了腳步聲,一個人走到阿妧身後。
「阿妧。」他走到她身邊坐下,低低的喚她的名字。
阿妧有些遲鈍的側過頭,醉眼迷離的望著他,忽然扯出一抹笑容:「皇上,是您嗎?」
說著,她又倒了一杯酒,仰頭灌了下去。
方才聽朱蕊說,她回來後什麼都沒吃,只拿了壺冷酒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