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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並不是暴露的最佳時機,她還要忍耐。
果然沒多久,崔海青親自送來了蓮蓬。
「奴才給熙貴儀請安。」崔海青帶著兩個小內侍來,恭恭敬敬的道:「這是皇上命奴才送來的蓮蓬,方才皇上見您似是畏熱,特意給您賜下冰鑒。」
那冰鑒放在食盒中,小巧精緻,比原先凝汐閣中的要好上許多。
「請崔總管回去後替我向皇上謝恩。」阿妧親自起身去看,笑盈盈道:「勞煩崔總管跑這一趟。」
說著,朱蕊送了分量不薄的荷包打賞了崔海青和兩人。
等到崔海青離開後,阿妧正好藉口中了暑氣,回了軟榻上歇著。
眼看快到午膳的時候,青蘭和海棠取了膳食回來。
不出意外,朱蕊在角落不起眼的凸起處按了一下,開啟暗格。裡面有個細長的白瓷瓶,並一張紙。
朱蕊悄悄收起來,吩咐道:「主子有些不舒服,暫時不用膳食,先放到一旁。」
說完,她自己帶著東西進去找阿妧。
除了一粒丸藥,那張紙的內容,讓阿妧在意外之餘,又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她將丸藥留下了一小塊兒後,才吞了下去,立刻撕碎了紙條。
「主子,太后娘娘可是讓您做什麼?」見阿妧的臉色緩和了些,朱蕊才低聲問道。
阿妧讓朱蕊將藥收好,才低低的道:「當然,否則這藥該隨著早膳一起送來,果然是在敲打我。」
若她完不成,馮太后怕是要讓她吃些苦頭。
阿妧捂著肚子,暗暗下定決心,或許她的機會要到了。
阿妧這些日子沒被召到清涼苑,她自己也沒主動去福寧殿和清涼苑送膳食。
鄭貴妃倒常往這兩處去,皇上沒有拒絕的意思,偶爾去後宮時,也少不了去景和宮。
在太后眼中,阿妧這就是消極怠工了。
永壽宮。
「她倒是乖覺,自以為如此就能把這件拖下去?」馮太后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緒來。「皇上這些日子都去誰的宮中了?」
張嬤嬤恭聲回道:「皇上去了鄭貴妃和溫昭媛宮中,寧昭容處也去了一次。」
「皇上向來在宮中一碗水端得平。」馮太后眼中透著一抹嘲諷,轉動著佛珠道:「這般不偏不倚,倒讓人挑剔不出什麼來。」
「太后娘娘,宮中傳聞,熙貴儀得寵,那日在蓮池邊,皇上只扶了她起身,神色親暱。」張嬤嬤沉吟片刻,道:「熙貴儀到底出身低微,遇上皇上這般丰神俊朗且又尊貴的男子對她好,她就忘了本分,動了心?」
張嬤嬤的話也正是太后擔心的,所以太后才用藥來控制她。
「不忠心的人,哀家自是不留。」馮太后神色傲慢的道:「若她遲遲不來回話,下個月的藥,就不必再送去。左右遲一日,她又不會疼死。」
張嬤嬤應了,旋即又有些擔心的道:「若是被皇上察覺到——」
「阿妧本就是哀家宮中出去的人,能對阿妧有幾分信任?」馮太后冷笑一聲:「阿妧主動透露,怕是他會以為這是苦肉計,或是別的什麼。阿妧若是聰明的,就不會透露分毫。」
「要是她再不聽話,除去她便是。」馮太后輕描淡寫道。
張嬤嬤心中一驚,答應了下來。
縱然阿妧是從四品的貴儀,若太后想動手要她的命,還是輕而易舉的。
果然過了沒兩日,阿妧便急著來永壽宮表忠心。
「太后娘娘,妾身並非不想動作,只是這些日子鄭貴妃常去,妾身不好跟她對上。」阿妧倒很坦誠,直言道:「在坤儀宮時,鄭貴妃就處處針對妾身,妾身怕跟她撞上。」
不過她立刻保證道:「請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