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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峋唇角微勾,眼神卻是有些冷。
她口口聲聲說要讓他信任,可來送湯水的時間,趕得太巧了。
然而令趙峋驚訝的是,阿妧竟真的安分的坐在榻上,無聊時就撥弄著冰鑒裡的冰塊玩兒,並不留心外頭的動靜,連張望都不曾有。
這太奇怪了。
趙峋這是在試探她,這是阿妧的頭一個反應。
將她自己留在放著奏摺的殿中,並沒有防備,這太不合常理了。
更何況,自己從永壽宮來,這並不是秘密。
阿妧在心中苦笑一聲,她真的沒有想要背叛趙峋的意思,可一直苦於沒有證明的機會,如今機會來了。
直到趙峋回來,阿妧並沒有離開軟榻。
「還是這樣貪玩兒,指尖都冷了。」趙峋進來,見阿妧心虛似的收回了手,挑了挑眉。
「皇上,既是您忙,妾身就先告退了。」阿妧恭聲行禮,彷彿生怕被趙峋唸叨一般。
等她離開後,趙峋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叫來了人。
「把今日熙貴儀來過福寧殿,並且在殿中單獨待了片刻的訊息,透到永壽宮去。」趙峋神色間透著幾分漠然,崔海青心中一驚,連忙應下。
馮太后的手段可不尋常,若熙貴儀真的替太后辦事,只怕不會好過。
阿妧從福寧殿回了凝汐閣後,心中已經做好了準備。
果然沒兩日,太后便將她召去了永壽宮。
「太后娘娘,妾身當真沒機會見到皇上的摺子。」阿妧跪在地上,苦苦的解釋道:「皇上不信任妾身,哪裡會將這樣重要的東西留給妾身看?」
馮太后待阿妧向來神色溫和,可今日卻顯出一點銳利和冷漠來。
「阿妧,哀家本是相信你的,若你哄騙哀家,失去哀家的信任,這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馮太后眼神中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慄。
阿妧狼狽的哀求道:「太后娘娘,妾身還想活著,不會也不敢背叛您!」
馮太后審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同小刀子似的幾乎將她生吞活剝。
見從她口中問不出什麼,皇上也並未有什麼動作,馮太后姑且相信了她的話。只是馮太后對阿妧的辦事能力不滿,準備略施懲戒。
「這丸藥你收著,過兩日你需要服用,就提前給你了。」
馮太后說完,張嬤嬤拿出了一個透明的琉璃藥瓶。
阿妧發現了丸藥的不對,忙道:「太后娘娘,這藥的分量少了些……」
那刻骨的疼痛,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她就知道馮太后沒有那麼好心!
「你的辦事能力,只配這一半的藥。」馮太后冷冷的道:「若下次再不成事,這一半的藥,也沒有了。」
阿妧愕然,眼底慢慢流露出一絲驚懼之色。
「退下。」馮太后下了逐客令。
阿妧捏著這半顆藥,收進了袖子裡,慢慢走了回去。
凝汐閣。
到了該服藥的這日,阿妧猶豫了半晌,還是讓朱蕊報了她的月事來了,不能侍寢。
「主子,離咱們上次報才過了二十日,奴婢怕別人覺察出問題來。」朱蕊有些擔心的道。
阿妧搖了搖頭,咬牙道:「這次先搪塞過去,下次很可能就拿不到藥了,這半顆藥,留著給下次用。」
即便是二十日,也可以說她小日子有些不準。
朱蕊含著淚答應了。
趙峋才試探她,她就故意發作,那就真的成苦肉計了。
阿妧準備先挨過這次,總之替馮太后辦不成事,受苦的日子還在後頭。
這一整日阿妧都對外稱來了月事身子不適,自己躺在帳中,硬生生的忍著。
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