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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沒有今日沒有早朝,趙峋還有積壓的政務要處理,沒在凝汐閣用早膳就離開了。
阿妧梳洗後沒急著用膳,皇后因為昨日宮妃們車馬勞頓,免了大家的請安。
「主子,今日無事,您多歇會兒。」朱蕊給阿妧端來了溫水,有些擔憂的道。
今日是主子該服藥的日子,一大早她去取早膳時,有人將一個小瓷瓶遞到了她手上,說是交給熙貴人的。
阿妧就著溫水服下,身子有些疲累,倒不是很疼。
「昨日皇上來了也好,今日我便能歇一歇。」阿妧笑著安慰朱蕊道:「無妨,服了這解藥就好。」
見周圍沒人,朱蕊想起阿妧之前說過的話,壓低了聲音道:「您的意思,可是要將您服了藥的事,透給皇上知曉?」
阿妧微微勾唇,「當然要讓皇上知道,只是眼下還不是時候。」
她本就是太后的人,被控制也是理所應當,不會讓趙峋心疼她。要在恰當的時機,才能有更好的效果。
朱蕊點點頭,不再多言。
阿妧不願在床上一直躺著,便扶著朱蕊的手出來轉轉。
琢玉宮空著主位,只有她們兩個分別住在偏殿。阿妧正跟朱蕊商議著如何摘些花朵晾乾了做香囊,卻聽到蘇貴人的繡春閣似乎有些動靜。
只見蘇貴人身邊的彩英引著一個醫士模樣的人走了進去,阿妧望去,那人正是隗秋平。
「蘇貴人手上的舊傷有些不好,如今太醫院的太醫們都圍著朝露閣,哪裡顧得上繡春閣。」朱蕊順著阿妧的目光望過去,解釋道:「也只得隨意請了個人來。」
其實隗秋平的醫術,倒比別人都好些,阿妧在心裡想著。
「讓桂平去一趟,等到隗吏目出來時,請他來一趟凝汐閣。」思及從昨日到今早的異樣,阿妧下定了決心,低聲道。
她沒有再停留,扶著朱蕊的手走了回去。
朱蕊識趣的沒有多問,回去便找桂平吩咐。
聽到是凝汐閣的熙貴人傳喚,隗秋平沒有耽誤,跟著桂平過來。
「隗吏目有禮。」阿妧笑盈盈的起身,客客氣氣的道。
見到阿妧時,隗秋平著實吃了一驚。原來後宮中新近得寵的熙貴人,竟是那日找他討藥的宮女。
「微臣給熙貴人請安。」隗秋平連忙行禮。
阿妧擺了擺手,請他起來。「您不必多禮。」
此時朱蕊將茉香和海棠等人都分派了事情去做,只有她留在身邊。
只見阿妧摘下了掛在帳中的香囊,小心的拆開後,將裡面的香料拆出些許,遞給了隗秋平。
「請隗吏目幫我瞧瞧,這香料中可有什麼藥材?」
隗秋平在宮中當值,多少聽過些宮闈中的事,見阿妧如此舉動,便猜到了些。
他神情嚴肅的接了過來,對著光線仔細的看了看,又分辨了香味,過了好一會兒,才肯定的道:「回熙貴人的話,這香囊裡確實有幾味避子藥物。常佩著此物,是不能有孕的。」
朱蕊微愕,這香囊她記得,是皇上的賞賜!
難道是誰動了手腳不成?
「多謝隗吏目告知,我心中有數了。」阿妧微微笑道。
到底醫者仁心,隗秋平只以為是宮妃間的構陷,他遲疑片刻道,「不若讓微臣替娘娘診脈?」
阿妧搖了搖頭,輕聲道:「無妨。」
她不願此時讓隗秋平牽扯進來,皇上既是無意讓她有孕,她調理了也沒用。
再加上她此時還不願自己服藥的事情暴露,引人懷疑。
「今日的事,事關我的身家性命,還請您不要向任何人提起。」阿妧本就因體內的藥而有些面色發白,她宛若一座精緻而剔透的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