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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後來毓兒和阿景會說話了,每次也要給父皇去信,叫身邊的大伴代筆,還不讓母親知道。
因著每次都在給父皇告母親狀。
什麼母親愛睡懶覺了,同他們搶吃食了,被狗追著跑掉進水池了,唱歌太難聽了,好不容易早起一回給女兒梳頭結果女兒剛洗完臉她便趴在女兒床上睡著了,同阿景一道練武術從臺子上摔下去,哭得比兒子還大聲……
諸如此類,不勝列舉。
結合沈蕎書信裡那歲月靜好的語氣,便更有趣了。
軍中無人不知,每次敬都書信來的時候,陛下是最和藹可親的,若是有了不好的訊息,都會撿這個時候說。
於是司馬珩此時將毓兒和阿景拉到床邊坐著,問道:「還有什麼,同父皇好好說說。」
阿景敏銳地察覺到,父皇想聽關於母親的事,思考片刻道:「母親近來養了一條狗,叫奔奔,但是怕父皇不喜歡。」
毓兒點點頭,「但我和阿景都很喜歡,父皇能不能不要讓奔奔離開。」
司馬珩蹙眉,「父皇看起來像是這樣不通情達理之人?」
毓兒搖頭,「不是,母親說父皇大概不喜歡狗。」
司馬珩倒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不喜歡狗了,「為何這樣說?」
阿景回答:「母親說,同性相斥。」雖然他並不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司馬珩也不大理解,但直覺並不是好話。
毓兒忽然又想起來一件頂重要的事,「父皇,你和母親會分開嗎?」
司馬珩:「自然不會,為何這樣說?」
「毓兒前幾日聽說,朝露殿的選侍娘子,日後得了封賞,便要分派到各宮去住了,原覺得很高興,皇宮裡總算可以熱鬧些了,但毓兒提了一句,阿景說,若那些娘子日後得了封賞,便不能時常陪母親了。母親不高興,毓兒也不高興。」
阿景記性好,一字不差地複述了母親的話:「母親說,母親只有父皇一個夫君,也盼望父皇只有母親一個娘子,可若來日父皇有了旁的娘子,那母親也去尋新的夫君,如此才算公平。」
司馬珩眉頭緊皺,似乎咀嚼了許久才理解其中含義,「你們母親真這樣說?」
毓兒和阿景點點頭。
司馬珩撫了下額頭,有些疲倦地躺下去,呢喃道:「她果然想嫁許多夫君。」
阿景見著父皇原本很高興,可三言兩語又被愁緒填滿,小聲道:「父皇不要娶別的娘子可好?姐姐說,若母親去找別的夫君,便讓母親帶她走,阿景不想和姐姐分開。」他作為皇子,是一定不可能離宮的。
毓兒微微蹙眉,總覺得這話像是挑撥離間,於是不甘示弱地互揭老底,「阿景還說,若父皇不要我們,我們也不要父皇了。」
司馬珩:「……」
旁邊太監們倏忽跪了一地,惶恐道:「陛……陛下莫生氣,童言無忌。」
沈蕎進門的步子忽然放得很輕。
這……雖然沒聽到說了什麼,但總覺得後背有些涼。
司馬珩倏忽轉頭,幽幽看她,「小蕎……」
沈蕎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聲音輕柔和緩,「陛下臉色怎麼這樣差?」
彷彿又是那個溫婉的貴妃。
司馬珩眯了眯眼,只恨自己臥病在榻,不然定是要好好收拾她,他的貴妃,還有兩幅面孔呢!
他示意邊上太監帶走毓兒和阿景,等人都走完了,才對她說:「怎不罵了,孤想聽你罵我。」
沈蕎:「……毓兒和阿景同陛下說了什麼?」這倆小鬼給她挖了什麼坑嗎?但四歲的小鬼頭,應該說不出來什麼囫圇話才對,「你莫聽他們亂說,話都還說不利索呢!」
司馬珩:「沒說什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