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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鬱皺著眉，聞了下自己的手臂：「我身上有資訊素的味道嗎？」

「沒聞到就好，」許淮因舒了口氣，「要是被你同學知道你是oga，那這事就更難辦了。」

江鬱聽到這話，一下愣住：「什麼oga？」

許淮因表情一僵，而後不忍心地輕闔了闔眼，艱澀道：「小鬱，你冷靜聽我說，你……分化成oga了。」

短短几個字，江鬱卻花了好一會兒才消化這個事實。

他摸了下自己的腺體，忽然撐起來：「檢測報告呢，拿給我看。」

許淮因這才將早就列印出來的最新檢測報告拿給他：「結果出來之後，你陳阿姨就打電話給我了，我好不容易安撫了你母親獨自趕回來。你母親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我們還有轉圜餘地……」

江鬱攤開那張薄薄的a4紙，血色全無的手背凸出淡青色的血管。

在看到「經檢測，第二性別為oga」這行字時，他指尖都是顫抖的。

從有記憶開始，他就被許淮因當做alpha來培養，這樣做不僅僅是因為oa在這個世界上太過嬌弱，還因為江家偌大的家業需要一個血統純正的alpha作為繼承人。

許淮因這些年都沒能再有孩子，唯一的希望便落在了江鬱身上。

江鬱明白自己承載了多少期望，也打心底覺得自己應該是alpha，可以說，他無時無刻不在做著成為alpha的準備。

可現在許淮因告訴他，他分化成了一個oga，一個嬌弱的，珍貴的，需要別人來保護的oga。

半晌，江鬱放下檢測報告，抬眼看著許淮因。

儘管內心翻湧，他語氣卻很平靜：「那為什麼之前分化期時，檢測報告上說我有80的……」他話音一頓，突然反應過來：「是你修改了對嗎，不是80的機率分化成alpha，而是80的機率分化成oga？」

許淮因眼神躲閃，小聲道：「那時我以為還能再賭一把……」

江鬱眼神倏地一冷，他將檢測報告揉成一團，狠狠扔在了許淮因臉上：「那您做這一切的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小鬱，你體諒體諒爸爸吧，如果你母親和江家其他人知道你是oga，後果將不堪設想！」許淮因撲過去一把抱住他，滿眼驚恐，聲音無措，「不，我不能和你母親離婚，沒了她我會活不下去的，求求你幫爸爸一把……」

江鬱靜靜聽著他的懇求，沒有說話。

他知道許淮因生他的時候因為難產，導致生殖腔閉合，無法再生育。當時是他母親力排眾議，在江家長輩面前再三保證以他的資質來說，一定會分化成alpha，這才保住了和許淮因的婚姻。

如今事與願違，許淮因會如此慌亂無助也是自然。

他母親還年輕，可許淮因卻再也不能孕育出另外一個alpha。

耳邊是許淮因哭著懇求他的聲音，江鬱茫然一瞬，忽地想起了南馥來。

其實之前拽著南馥的時候，他有清醒過一會兒，南馥身上的氣息讓他覺得安穩，覺得所有的痛苦都能被撫平。

可後來無論他表現得如何渴求，卻始終不能再得到她更多的回應。

她掙開了他的手。

在南馥以為他是個alpha的情況下，她都對他如此不近人情，更莫說他以oga的身份站在她面前了。

到那時，她會遠離他、厭惡他，與他保持著和其他所有oga都會有的距離。

她不會再讓他碰她，她甚至會對他的資訊素作嘔。

江鬱臉色煞白一片，覺得自己有點無法承受這個後果。

他盯著許淮因，聲音帶著顫意：「……您希望我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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