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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書真一步一步向裡縮, 直到後背抵到冰涼生硬的瓷磚時,才驚覺已經是到了退無可退的牆角。
她的慌亂和侷促大大取悅了宋玉誠,對方那彷彿暴風雨前夕的陰沉面色一點點晴朗起來, 語氣輕鬆愉快, 似乎還微微彎起了嘴角,&ldo;怎麼,等著我給你脫?&rdo;
&ldo;不不不, 我自己來, 自己來。&rdo;刁書真瞬間繃直了背脊,猛地向後退去, 卻砰的一聲撞到了牆壁上。她皺著臉,活像是方才生吞了一條苦瓜,慢吞吞地動手解開衣服。可惜初秋時節, 衣衫輕薄,這一件單衣再怎麼脫也不過挨過了一兩分鐘。她嘆了口氣,認命似的將衣服放在了高處的架子上, 認命地拉上了浴室的簾子。
說實話,如果對方坦坦蕩蕩的,而自己在浴室裡捂著自己的衣服不肯鬆手跟個小媳婦似的,那才詭異好嗎?可是,直女才能赤誠相見,像我這種彎彎怎麼可能不嬌羞啊!就算是柳下惠也受不了這刺姬的場面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誰又會對滅絕師太風紀委產生什麼感覺啊,就算是長得再好看,床上一句&ldo;亂搞淫、穢、色、情,扣十分&rdo;,簡直是能生生嚇到你再硬不起來啊!什麼樣的受虐狂才會喜歡宋玉誠這種又潔癖又強迫症的人啊!
刁書真這麼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卻還是在看見宋玉誠的時候捂住了燒得通紅的臉‐‐那具彷彿白玉雕成的身體衝擊著她的視網膜,纖腰長腿,骨肉勻停,腹間是好看的馬甲線,沒有一絲贅肉。她屏住了呼吸,心跳快得彷彿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像是敬畏神靈一般默默低下了頭,不敢直視。
刁書真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自怨自艾道:同樣都是女人,對方比自己高了一個頭、有著纖細的腰身,筆直的長腿就算了,為什麼胸前都比自己大了不只是一個型號啊!老天究竟是怎麼加的天賦技能點的,這也太不公平了吧!刁書真縮在牆角,在瓷磚上悄悄畫了個小圈詛咒老天。
宋玉誠開了花灑,溫熱的水珠瀰漫出一片白茫茫的霧氣,將兩人籠罩在暖濕而曖昧的氣氛之中。大學宿舍的浴室設計本來就只是為了單人使用,狹窄得很。儘管兩人都很苗條,但動作之間,難免身體相觸,那溫軟細膩的觸感,忍得一陣刁書真起了一陣心醉的戰慄。
不知宋玉誠用的是什麼沐浴露,那近乎淡而無味的花香氣,細嗅之下柔美清新,細密綿長,彷彿盛夏晚風輕拂過蘭花花叢席捲而來,還蘊藏著荔枝、茉莉、石榴以及桃花木等等好聞的味道。
呼吸交錯之間,刁書乎能聽到心臟聒噪鼓動的聲音,彷彿千軍萬馬奔騰而過。或許是熱氣蒸騰燻蒸,又或者是心緒激動難耐,她有種淡淡的暈眩感,彷彿春日夜宴,飲酒薄醉,淺眠於花叢之中。
浴室的光線昏暗,是靠著廚房的那盞老式的吊燈來照明的。刁書真神色侷促,眼睛不知道看向哪裡。她無意間瞥見一顆晶瑩的水珠子順著宋玉誠修長的脖頸滑落,在漂亮鎖骨的凹陷處停留了幾秒鐘,又耐不住重力的拉扯滾向下方連綿起伏的柔軟。她驀地轉過了臉,琥珀色的眼睛裡迷離著含羞的濕意,面上的熱度更高了。
&ldo;哼,夜夜風流,萬花叢中過,人盡可妻?&rdo;宋玉誠的嘴角小弧度地上揚,將她的侷促盡收眼底,語氣中滿是戲謔和嘲諷,&ldo;怎麼一看見女人就跟個沒開過葷的小處男似的,連眼皮子都不敢抬了,某人厲害是厲害,口、活最厲害。&rdo;
刁書真本來就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再加上宋玉誠這麼一番奚落,她是羞惱交加,猛地一回身。沒曾想到瓷磚地面上積了水,加上沐浴露的泡沫,濕滑不堪。她腳下一滑,剎不住車,就那麼直直地朝宋玉誠栽了過去。她趕忙一手撐住牆壁,卻還是看見宋玉誠毫無瑕疵的臉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