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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不知道的是,這是她很長一段時間內,在監獄外見唐恬的最後一面。
唐婉怎麼都沒有想到,顧焱說的面談竟然是帶她到了警局。
「顧先生,請跟我來。」一位警察接待了他們,把他們帶到了一個能看審訊室監控的房間。
魏澤廷坐在椅子上,有兩個警察坐在他的對面,一邊詢問一邊記錄。
唐婉四年前見過他,雖然時間使得她的記憶變得有些模糊,但是有一點她可以確定,魏澤廷在這四年的時間是變化很大。
記憶中的他是一個身形瘦削,白白淨淨,不善言辭的人,帶著一副黑邊框的眼鏡。
但是眼前的魏澤廷不修邊幅,鬍子拉碴,身上穿的也是十分破舊。
他們進去的時候,魏澤廷正好在交代作案經歷,唐婉不錯眼地盯著螢幕裡的那個人看。
「當時我是顧先生身邊助理帶的一個實習生,帶我的助理工作很忙,所以顧先生工作和生活上的一些瑣碎的小事很多都是由我負責的。那段時間天啟參加了一個專案的競標,顧先生和他的父親也就是當年天啟的一把手一起參與定價。」
魏澤廷就像一個牽線木偶一般眼神混沌,盯著審訊室的地板。
警察問道:「你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聽到這裡,魏澤廷抬起頭來,眼睛轉了轉,眼中終於有了一點生機。
他說道:「是我的前女友唐恬,她當時給了我一張門禁卡,說那張卡可以開啟小顧總辦公室的門,她讓我把天啟的投標價告訴她,原本我是不同意的,因為我知道當時天啟遇到了危機,而這次招標在當時可以說是解決危機的唯一的方法了,我不能這麼做。」
說完,他眼中湧起深深的悲慼,「可是我當時太愛她了,她說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我問她天啟和她有什麼關係,她也不說,我一天不鬆口她一直纏著我一直哭,直到有一天她吞了安眠藥,我當時覺得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回她可能就……」
聽到這裡,唐婉冷笑一聲,沒想到唐恬為了搞垮她和天啟,竟然用生命來冒險,她曾經以為這個堂妹只是小肚雞腸,沒想到是從骨子裡就已經壞透了。
魏澤廷深吸一口氣,把頭深深埋了下去,過了幾秒鐘他再度抬起頭,已是雙目猩紅,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可誰知道,唐恬就是一個賤人,她用完我就把我踹了。」
警察問道:「為什麼不報警?」
魏澤廷重新倒回椅子上,眼神渙散。「我父母在我高中的時候就離世了,我和我妹妹相依為命,可是我妹妹生病了,醫生說她很有可能活不到二十歲,只能一直在療養院住著,用很好的進口藥吊著命,但是我那時候剛畢業實在無力承擔醫藥費,唐恬跟我說只要我能幫她保守秘密,就能幫我付醫藥費,直到我有經濟能力承擔起妹妹的治療費用,於是我們簽了一份合同。」
「那你現在說出來是為什麼?」
「我是一名it人員,我的工作很忙,幾乎天天都在熬夜加班,妹妹的療養院在鄰市的郊區,所以我一般只有年節的時候才有時間去看她,直到上個月我妹妹去世了,那個時候我在外地出差,沒能趕回來見她最後一面,對於她的病情突然加重我很疑惑,因為她的情況在這幾年來一直很穩定。後來我才知道,唐恬半年前就已經把我妹妹的進口藥換成了普通藥,諷刺的是,那家療養院根本就沒有人聯絡我,告訴我妹妹的情況,明明我才是她的哥哥,我才是!」
魏澤廷異常激動地用手拍打著自己的前胸。
唐婉腳下一軟,連忙用手扶住了桌子,在顧焱說他已經搞定魏澤廷的時候,她想過很多魏澤廷開口的原因,但她萬萬沒想到竟會有一對陰陽相隔的兄妹。
警察接著又問了一些魏澤廷作案的細節,審問結束之後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