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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頓了頓,到底沒敢對自家主子說出「一家人都要齊齊整整」這句話。
「行了,就數你話多,主子的事情主子自己會處理,要你在這兒廢話!」
後頭有一個子高的黑衣人臉色冷峻,明明是一句很尋常的話,可由他口中說出的話卻是冷酷似冰足以凍死人。前頭說話的黑衣人眨巴了下大眼睛暗罵一句:「長竹竿真是凍死個人!」,卻到底沒敢跟他辯解,只是繼續看著前頭那以大兩小,看得津津有味。
高個子的黑衣人見他忽而哭又忽而笑不由在心裡腹誹:「大牛眼個瘋子!」。被他稱作大牛眼的黑衣人這會兒正眼淚汪汪地喃喃自語著:「多好的孩子,多好的一家人啊!」,高個子黑衣人面無表情將目光投向一直默不作聲的主子。
他家主子自從來到此處就一直很沉默,他們雖不知原由,卻不敢詢問一二。
「主子,原來藍色小花叫做婆婆納啊!」
大牛眼黑衣人忍著身邊那個時時刻刻釋放冷氣的冰碴子,又跟自家這位比冰碴子還要冷上許多的冰塊主子小聲嘀咕著。
「啊,就是那些藍色的花,主子屬下能否走近些?」
大牛眼黑衣人的性格顯然跟他的神秘黑衣人的身份不符合,不僅性格跳脫還十分之八卦。
沉默,這是對付他慣常的辦法。竹竿子黑衣人更是冷哼一聲,到底還是如慣常一般,因著當初他捨身護主的舉動,寬容地什麼都沒有說。
「主子,屬下去看看回來告訴您!嘿嘿就是可惜了不能嘗嘗那個柿子醬,主子,您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東西能吃,哼!以前還說不能吃呢,您總是騙我,嘿嘿!」
大牛眼黑衣人睜大了一雙眼睛,那樣子居然跟前頭的小小姑娘一樣澄澈懵懂。竹竿高個子黑衣人再一次後悔,當初怎麼就心軟了,一念之差居然讓他隨侍服侍主子?
不過一想到主子這麼多年的遭遇,高竹竿又覺得有個大牛眼這樣的人在主子身邊打打鬧鬧也挺好。
大牛眼黑衣人這會兒抿著嘴巴,張了張又合上。他一肚子的勸告在對上主子深邃的眼眸,便很快就敗下陣來。
特·奶奶的,怎麼才能勸著主子過去看看呢?
自變故之後,主子對自己的身體根本就不在乎。不說小傷小痛,就算是掉了根肋骨,斷了腿,也是冷眼旁觀,就跟不是自己的骨肉一般。這樣下去,當如何是好?
高竹竿黑衣人看著遠處極其和諧的幾個人,也希望能夠給主子一點感染。
終於一襲白衣的主子發話:「行了,想聽就往前走幾步,這麼抓耳撓腮的,像什麼樣子!」
高竹竿臉上掛著冰碴子,心裡喜滋滋,嘴上卻說:「主子不覺得趙亮幼稚?」
好吧,自己才是幼稚呢,這話說出來主子還怎麼過去?
白衣主子冷然:「行了,幼稚你就看著點兒,趙波。」
二人也不過是挪了步,憑藉著東鳳已經聽到了一個好聽的聲音在輕聲漫語地說:「這朵最大的花就是八仙花,相傳擁有這種花的人可以事事如意。」
趙波不由看了眼身邊的主子,雖則主子依舊是面無表情,但是微勾的脖頸,還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八仙花?」白衣主子默唸一句,凌厲的眸子如一枚射出去的飛箭,釘在了林當的身上便不鬆開,不遠處的林當不由自主就摸了摸手臂,總覺得身上一陣發緊。
她警覺地四處看了看,只見遠處微風習習,不斷地吹起一朵朵小小的婆婆納,連綿起伏地沖她而來。這一朵朵藍色匯整合一陣陣花海,彷彿是一浪高過一浪的思念,壓得林當頓時流下淚來。
「主子,她哭了!」
趙波面無表情地對著白衣公子說完,繼續看著林當。白衣公子盯著林當那張芙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