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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波才出來，就聽到了弟弟這樣堪稱是卑躬屈膝的話。

「咳咳，」趙波輕咳一聲，真不想理會自家這個為了吃臉面都不要的弟弟。

轉向林當，趙波一臉複雜：「林姑娘，我們公子問，若是人沒找好，公子可以過來給你幫廚。」

趙波說完只覺得嗓子眼有些堵。不過，他還是往下繼續說道：「在下也可以給你當跑堂。」

小二什麼的，只有自家那個傻瓜倒黴蛋弟弟才配做。

「大哥別跟我爭啊，上菜必須得是我！」

趙亮對自己的哥哥很是不滿，他嘟囔一句：「你不跟著公子？」

趙波自然不會說公子不肯讓他跟著，只好含混：「公子幫廚，我自然也有自己的事情。」

趙亮彷彿很不想讓自己的哥哥也跟過來：「那你回去吧，父親母親不是催著你成親麼？」趙亮擠眉弄眼地膈應趙波：「我看那程小蝶就很不錯，還有沈仙兒那姑娘也很配大哥你。」

林當自然是不知道趙亮這是故意膈應趙波呢，若問誰能讓趙波這樣一個數十幾年如一日，面沉如水的冰塊臉裂出一道縫兒的人，估摸整個姑蘇城也就只有程小蝶和沈仙二人了。

程小蝶是程徹的小女兒，每日跟在公子身後，矯揉造作得令人髮指。不說趙波，就連趙亮這個自詡脾性溫和的人，都受不了；至於那個沈仙咳咳，趙亮偷瞟了自己哥哥一眼，就見自己哥哥面色冷漠，別人雖看不出個所以然，但是趙亮卻知那是哥哥暴脾氣就要發作的前兆。

好久沒見著大哥發怒，還真是分外想念啊！

趙亮給自己尋了個爆料大哥的理由，就翹著蘭花指、捏著嗓子，隨心所欲地學起了沈仙：「趙波哥哥，這人世間有很多美好，你不要拘囿眼前，抬頭看天，你就會發現其實這世間還是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等著你去發掘的。」

林當忍著笑，偷偷看了眼那臉上的冰塊正一寸一寸變厚，臉色在漸漸變冷的趙波，抱著小琳琳往後退了退。人家這兄弟二人吵架，他們靜靜吃瓜就好，可不能被殃及池魚。

「趙亮，聽說林家那個林蘭到處找你呢！」趙波的話成功地讓林當停住了腳步，她好奇地看著趙亮：「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在送人姑娘回去的路上發生了什麼事兒？」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小琳琳有些許的起床氣，林當也不急著帶她回原樸寺。

「趙哥哥你跟林蘭是一夥兒的麼？」

一直逗弄小犟犟的小狼崽崽不知從什麼地方過來了，衝上來就問趙亮。

趙亮趕忙擺手：「不是，怎麼可能，誰跟那個瘋女人是一夥的。不過是林家的那個太太總是拉著我們一道說話罷了。」

「咳咳！」趙波瞟了弟弟一眼，林家太太再不好，也是面前這個林姑娘的生母。自家弟弟從來這般孟浪，說話也是如此這般的著三不著兩的讓人生氣。

「趙波你嗓子疼啊，快去沈姑娘處喝點銀耳蓮子羹，據說那東西一喝嗓子就舒坦了。」看上去趙亮對那個姓沈名仙的姑娘很是反感啊！

林當玩味地看著這哥倆互動，你說我一言、我損你兩句的，倒是顯得兄弟感情極其和睦。林當是個獨生女，嗯渣媽生的那兩個崽子不算數。獨生子女的孤獨，只有獨生子女自家有數。小時候，林當就特別羨慕人家，後來大了些許，渣媽的兩個女乾生子冒出來，渣媽讓自己對他們好些，林當一度天真地將他們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妹、結果就是，他們讓林當明白了什麼叫做白眼狼，讓林當知道這些人並不都是你對他們好，他們就會對你好！更讓林當明白，這個世界上對自己無條件無保留的奉獻付出的，唯有自家的林富貴同志！

唉，年紀大了，容易傷感！

林當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角的濕潤，在趙波趙亮兄弟倆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