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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份承傳是黃鼠狼不知情的,他並不知道他以為的那位一心想要報自己救命之恩的金丹長老早就厭煩了他無止盡的索取,若不是為後輩考慮,他早想把這頭不知滿足的黃鼠狼弄死了。
即便沒有要黃鼠狼的命,金丹長老也在黃鼠狼身上下了暗手,後輩可以輕易掌控黃鼠狼的生死,等風聲過去,他們便可殺了黃鼠狼、離開南疆,有了他的靈石、傳承,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去?
玉素白會知道這些事,是因為書裡有這樣的情節,只是當時黃鼠狼已經被芍藥殺了,她佔據了拜月山,芍藥那時搭上了神霄宗那頭花孔雀,蠱仙門不敢動芍藥,長老的後裔也不敢上門要那隻銅鈴。
後來季辛夷路過,芍藥被季辛夷發現其本體是靈參,就被季辛夷收為靈寵,從此成為清微宗和諸多玄門弟子的活體採血物件,一旦跟季辛夷交好的玄門弟子受傷,必定要芍藥放血療傷。
玉素白覺得季辛夷那人說是玄門,跟魔門弟子也沒太大區別,動輒就滅人滿門、讓人神魂俱滅,一言不合便拔劍相向,只要那人不是玄門,無論做什麼都是錯的,這種人居然能做主角,作者簡直三觀不正!不過古早的小說都三觀不正,作者本來就是陳腐之人,那種小說本就該丟入故紙堆,同人才好看。
玉素白對養蠱興趣不大,但她看中那幾枚珍稀的蠱蟲,那些蠱蟲早期幫了季辛夷很多忙,還有那些靈石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季辛夷假惺惺的全送人了,真是玄門養出來的偽君子!芍藥她也可以收了,橫豎自己是魔門魔女,季辛夷都可以強收芍藥,她有什麼不可以的?
「玉姑娘,喝酒!」玉素白思緒湧動的時候,一聲粗豪的聲音打斷了玉素白的心思,玉素白抬眼望去,就一個滿頭黃毛的老頭笑眯眯的舉著酒盞給她敬酒,「今天有玉姑娘相助,老夫定能戰勝那朵小花妖。」
玉素白被老頭油膩膩的眼神看的只噁心,她心中暗忖,這個修行界的妖怪真有意思,明明芍藥是根人參精,偏偏說自己是芍藥,這老頭是條大蛇,卻說自己是黃鼠狼,這活的都比人都精了,她對著黃老頭微微頷首:「黃道友客氣了。」
她看似舉盞喝了酒杯中的酒水,但實際滴水未站,她這點警戒心還是有的,說來也好笑,這些南疆散修自己傳承不入流,盡然還敢私下稱呼自己為魔門妖女,等她拿走了黃老頭的銅鈴,就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魔女。
顧皎一直在分神關注著玉素白的一舉一動,見她居然跟一群男性妖修一起喝酒,還煞有其事的將酒杯中的酒水倒入儲物袋,不由暗暗好笑,難道這人覺得自己不喝酒水就不怕被人下暗手了嗎?
顧皎進食都是看物件的,竹娘子和芍藥本質是天真單純的草木之靈,給出的靈露也是絕好的佳品,她才會跟她們一起吃,如果換了別的妖怪,她連應酬都懶得應酬,她拉了下竹娘子低聲說:「師姐,你們去忙,我去會會我那位同門。」
竹娘子見顧皎願意替她們解決同門,心中微松,她們雖在離極北之地頗遠,但還是不想輕易惹上廣寒宗。
顧皎對芍藥頷首一笑,秀足往外輕輕一點,人就消失不見了,下一刻顧皎已經出現在百里之遙。顧皎沒準備跟人動手,有玉素心在,她完全可以讓玉素心去給自己探路,自己坐收漁翁之利,才是廣寒宗同門相處的最佳開啟方式。
顧皎好整以暇的坐在半空,捧著琉璃鏡悠然看戲,她並不知道她底下看下,邊上也有人在看她。
霍臻站在不遠處,定定的看著小動作不斷的小姑娘,年紀小、心性不定,又貪玩,這樣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會對自己有影響?不過——霍臻心中微嘆,抬手設定了一個結界。顧皎驀地抬頭,警覺的望著四周。霍臻眼底露出淺淺的笑意,「顧姑娘。」
顧皎尋聲望去:「霍真人?」她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