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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裡飄著淺淡的血的味道,對方更是從進門起就一直捂著自己的腹部,腳步也不太穩。
黑澤青從備用醫療箱裡找出消毒酒精和應急手術工具遞過去,「是赤井秀一。」
並不是疑問句。貝爾摩德的身手擺在那裡,想傷到她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身上的槍傷也能證明很多,而這次fbi過來的調查小組裡面能有這種槍法的也就那麼一個。
「該說不愧是你挑中的人才嗎,」貝爾摩德扯下□□,「這回他可是把我追得很慘。」
黑澤青不可置否,偏頭的時候卻注意到貝爾摩德手上的傷口。
傷口細長,從手背處一直蔓延到手腕,周邊殘留著一些鏽蝕的鐵粉,應該是被生鏽鐵片劃出來的傷口。
再來就是手腕上的那圈紅痕,不算太明顯,是被人用力抓住手腕才會造成的痕跡。
而且還是兩個人,最顯眼的紅圈上面還重疊了一道相比較而言略淺的痕跡。
能同時造成這兩種痕跡的情況並不多。
為了躲避赤井秀一的追查,貝爾摩德首選肯定是往燈壞了的大樓裡躲,大概這時候又不巧碰見了路人,想解決對方的時候自己一時不注意也很有可能會從欄杆附近摔下去。
貝爾摩德活動的附近幾乎都是一些廢棄的房屋,那邊的鐵欄杆年久失修,裡面更是不知道鏽成什麼樣了,多半是承受不住一個正常人類的重量的。
「看來你遇到了兩個大好人呢。」
黑澤青說這話倒也沒有什麼嘲諷的意思,就是單純的陳述事實。畢竟碰到公路惡魔不僅不想著趁對方出事的時候趕快逃走,還反過來救他,不是大好人是什麼?
而且說的簡單,如果真要做,世界上也沒幾個人做得到。
黑澤青在孤兒院的時候就見慣了落井下石的事情,事實上在那個關頭,就算對面推他一把或踩他一腳,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完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黑澤青的話乍聽起來有點沒頭沒尾,但在當事人聽來就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不是因為很瞭解黑澤青,貝爾摩德幾乎也要以為那個時候他就在現場,而不是單純的只靠推斷。
不過畢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貝爾摩德倒還算接受良好。比起黑澤青的一語道破,對貝爾摩德而言,還是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願意救她這件事更讓她感到在意。
貝爾摩德不會說什麼類似:「我以前從來沒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人」這種話,就像世界上有純粹的壞人,與之相對自然也有純粹的好人。
她知道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她只是不相信自己有一天也會遇到而已。
黑澤青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默默轉開了目光。貝爾摩德的情緒和平時不太一樣,這點他還是看得出來的,但他並不打算去管。
結果反而是貝爾摩德先開口了,「你不能理解嗎?」
黑澤青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人類本來就是情緒動物,沒什麼不可理解的。」
貝爾摩德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望著黑澤青那雙平靜無波瀾的眼睛,唇邊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你會這麼說,就是你完全不能理解的證明。」
但沒等黑澤青作出回應,貝爾摩德就自己轉開了話題,「說起來,那傢伙算是和公路惡魔徹底耗上了。不早點解決的話,他遲早會查到我身上。」
「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好,」黑澤青戴上黑色手套,開始慢條斯理地裝彈夾,「赤井秀一既然決定要追查到底,那就給他個結果好了。比如說讓公路惡魔徹底在他的眼前消失。」
「這可不簡單,你打算怎麼做?」
裝好彈夾之後,黑澤青拿起貝爾摩德撕下的那張□□靜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