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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眼前的麻煩,再看被迫目睹了一場好戲的程栩,阮林春嫣然笑道:「我是不是很厲害?」
程栩只能無奈嘆氣,連個英雄救美的機會都不給他,老天爺要不要這麼礙事?
可事已至此,兩人只得繼續朝回走。誰知半路上忽然下起霏霏細雨來,程栩這才感激老天爺的厚愛,給了一對戀人共同撐傘的機會。
擎著油紙傘在雨中緩緩漫步,任憑細密如珠的雨滴沾濕衣裳,彼此在窘迫中親密對視,多浪漫呀。
阮林春看男人滿臉陶醉,卻對程栩能隨時變出一把傘的能力驚訝不已,他是小叮噹嗎?
另一邊找到了人生宗旨的趙喜平當然不在意這點雨勢,本來還在糾結該先去綢緞店還是先去酒莊,轉念一想,兩家鋪子都該是他的,他又如何介懷?
正好他如今又累又渴,不如先找個地方坐著歇歇,再暢飲幾杯,那才叫一快事!
於是大搖大擺來到阮林絮名下那間「醉瑤臺」前,聽名字就相當不錯。
自從靈泉酒打響名聲後,這鋪子已不再做平民生意,只供皇親和各路達官貴人,如今見了這麼個乞丐模樣的人,掌櫃早已沉下臉來。
待要上前驅趕,趙喜平卻乜斜著眼道:「你可得想清楚,我是你們東家親戚,若打了我,你猜下臺的是誰?」
掌櫃冷笑,「我可沒聽說東家有這門窮親戚,哪來的混吃混喝無賴,還不快離了我這裡,省得我驚動衙門!」
趙喜平的膽子在阮林春慫恿下,早已膨脹得不知所以,那對姦夫淫-婦不幹人事,活該受此報應!他如今不過稍稍討點利息,這才是開始呢!
眼看店家吆五喝六招呼夥計,似要圍毆,趙喜平也顧不得什麼體面了,大聲嚷嚷道:「誰敢?我是她親爹!」
這個「親」字當然是自作主張加上去的,白錦兒曾是他至親至近的人,阮林絮又是白錦兒至親至近的骨血,這麼四捨五入,也和親生的差不多。
殊不知聽在掌櫃耳裡卻是另一番含義,阮三小姐的身份問題,他們約略知道一些,實在是撲朔迷離。白夫人到底是先跟了阮侯爺再跟那趙獵戶,還是兩人本就有舊,這都是說不清的,莫非戴綠帽子的不是趙獵戶,而是阮侯爺?
這麼想想,阮三小姐的出身反倒存疑了。
這趙喜平若不是有幾分底氣,怎敢公然上門,莫不是握著什麼把柄?倘若他才是三小姐生父,而三小姐日後又肯認他,他們這會子把人得罪乾淨,不是自討苦吃了?
穩妥起見,掌櫃先把人迎了進去,只是且不提錢的事。
趙喜平也不著急要錢,而是催著讓人拿酒來,要最好的酒,可不能拿些摻水的假貨對付!
掌櫃臉色鐵青,他們這裡的酒就沒有差的,哪一種不是價值百金?真是個孤陋寡聞的鄉巴佬!
靈泉酒如今數量稀少,當然是不宜待客的,掌櫃的只好將上等女兒紅取了一壇來,本以為慢慢小酌夠對付個半天的,誰知趙喜平連杯盞也不用,只將嘴對準壇口使勁一吸溜,整壇的美酒便見了底。
掌櫃:……我滴娘也!這怕是個饕餮轉世吧?
第62章 送別 我也想啊,可是,人家腿蹲麻了!……
趙喜平在醉瑤臺住了三天, 掌櫃不敢有絲毫怠慢,終日好吃好喝好酒好菜供著,偏那趙喜平酒品還不太好, 一喝醉了便乜斜著對牛眼望人,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痛斥阮家對他不公——雖說這酒坊名義上與阮家並無關係,可到底是東家的產業,他這掌櫃聽著也不大順耳不是?
況且, 趙喜平也不揀那僻靜些的地方,時常醉醺醺地從後院踉蹌到大堂中,張嘴便是一團臭氣, 把來買酒的客人唬得夠嗆,不知道的還以為店裡多了個瘋子, 既厭惡又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