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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不該不懂,他該是明白魏其琛現在不允許他隻身犯險的心情,就如同他剛剛不允許魏其琛貿然跳下土臺的心情一模一樣。
「我先下去勘驗屍體,以免後期在挪動和運送過程中有被破壞的重要證物。」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但是在看到魏其琛的表情和聽到對方口氣的時候,賀言昭下意識的就開始解釋,「而且這繩子系這麼緊,不會出事的。」
「屍體躺這兒這麼久,證物不知道被破壞了多少,現在還缺你這一時半會兒的?」
見賀言昭踩進來,魏其琛這才上前一把將人拽來自己身邊。
秦安見狀跟上來說,「誒,魏隊,這話剛剛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魏其琛卻也不理,這時只顧著賀言昭道,「你們都別管了,我下去就行,你要真擔心就去那棵樹那兒把繩子盯緊些。」
賀言昭說,「我體重比你輕,而且大學的時候玩過攀巖,我有經驗,還是您留下看繩子吧。」
魏其琛說,「你有什麼經驗?趕緊給我把繩子解開。」
「我雖然是法醫出生,但是以前在學校也學過現場勘驗不破壞證物的知識,我下去沒問題的,再說前兩次出警,我哪次沒進過案發現場,那不都沒事兒嗎?」
魏其琛強行伸手去解賀言昭腰身上繫著的繩子,「這一次情況不一樣,我是刑偵隊長,我說你沒必要跟著一塊兒下去,趕緊把繩子解開往裡靠。」
「為什麼我沒必要下去?」賀言昭倔脾氣一來,也是不依不饒的揪著自己腰身上的係扣,他喊道,「受害人年紀小且被害時間過長,我有義務第一時間在現場做初步的驗屍報告。」
「我拿上來你不照樣驗嗎?就兩分鐘的事兒。」
兩個人說的都有道理,但是鬧的這一陣兒,秦安也算是聽明白了,反正就是互相都不想讓對方去冒這個險,鬧得是個情意綿綿,你儂我儂,聽的身邊人這心裡實在是難受。
秦安站出來道,「要不您倆都歇著,我下去吧。」
要說魏其琛和賀言昭,一個是經驗豐富的刑偵人員,一個是技術專業的法醫,爭執之間也都是從自己專業立場出發,本以為自己的提議會被嚴詞拒絕,哪曉得這話一出口,那倆吵的厲害的卻是突然停了嘴。
魏其琛的手還抓著賀言昭的手,賀言昭的手則還是緊緊抓住自己腰間繫繩。
兩人同時回了頭,只一齊盯著秦安。
這時再也沒人爭著搶著說我先下的話,也沒人擔心破壞現場,破壞屍體等問題,像是找到了最好的解決辦法,兩人同時停了手,住了嘴,然後異口同聲道。
「行,你去吧。」
於是魏其琛直接伸手幫賀言昭解掉了腰間繫著的粗繩,順便再把自己腰間的繩子一併解開。
恐高倒是不恐高,登高訓練以前在學校也做過,不過真情實感的站到這懸崖邊上的時候,雙腿還是抑制不住的有幾分發抖。
秦安伸手擦擦額頭上的汗,「魏隊,我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兒,能算是工傷不?」
「算。」魏其琛埋頭認真的給秦安繫著繩扣。
秦安苦著臉說,「魏隊,繩子您多給我係幾個死結,我們家三代單傳,我這女朋友都沒談過,我媽還指望明年能抱孫子呢!」
「行了,這麼粗的繩子捆在身上能出什麼事兒,你看你羅裡吧嗦這麼久,能不能像個老爺們兒,以後出去別說是我刑偵隊帶出來的人。」
「魏隊,您也太雙標了不是。」
「我怎麼雙標了?」
「您剛剛跟賀法醫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是刑偵警,他是法醫,這能一樣嗎?」
秦安頓時義憤填膺,「這怎麼不一樣?以前小賀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