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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其琛笑著,「說是教唆殺人而已,她這種行為就算上法庭你也判不了。」
「為什麼?」
「教唆殺人在法律上的定義是以誘導、唆使或者慫恿等行為鼓動別人犯罪的,剛剛聽我說了那麼多,你覺得她犯了哪樣?」
「難道不是誘導嗎?」
「心理誘導?」魏其琛發動車子,「這些也不過是我根據當事人反常的行為憑空推斷,並沒有實質性證據,她就算今天在我們面前能大方承認,可明天上了法庭照樣可以翻供,這種行為,法院根本判不了。」
「那你?」想問一句為什麼,可這話擠到嘴邊又怕說出來顯得自己太過蠢笨,於是賀言昭伸手摳摳自己的褲子,他沒好意思再繼續追問下去。
倒是魏其琛大方得體,也不怕被人知道,他只說,「我來只是想證實一個結果而已。」
打轉方向盤將車子開出停車場,魏其琛看時間還早,這時候往市局去應該也正好能趕上下午上班。
他對賀言昭說,「這個案子裡,他們所有人的行為都太反常了,而且案件破獲的太過順利,我也是好多年沒有接過這種一來所有人身份都十分明朗,案情清晰,證據齊全的重大刑事案件,這麼簡單,搞得我結案都沒什麼成就感。」
賀言昭聽不太明白,他完全不懂魏其琛這些結論是透過什麼得出來的,想問又不敢問,始終惦記著怕別人嫌自己笨,於是小手指頭一會兒摳褲子一會兒摳腦袋的,整個人顯得格外彆扭。
魏其琛斜眼瞧了他好幾回,這才笑著同賀言昭說,「我還有什麼地方沒說清楚嗎?」
「不不不。」賀言昭忙忙擺手,「是我聽不太明白而已。」
「哪裡沒聽明白?說出來我再給你梳理一遍。」
「不用麻煩了,我,我也不是刑警,這種案情推斷我本來就弄不明白,我是法醫嘛,我會驗屍就好了。」
「你不覺得這樣的推導過程很有趣嗎?」
「有趣?」賀言昭吃驚,像是不敢相信這句話會從那麼嚴肅認真的魏其琛嘴裡說出。
「對,有趣。」魏其琛點頭,他十分肯定的說,「我小時候就喜歡和院裡的朋友一起玩偵探遊戲,設定一個簡陋的場景,然後根據現場遺留下來的痕跡推斷這裡可能發生了什麼,後來長大一點就會偷偷去翻父親工作過程中記錄的案情筆記,證物分析,腳印,血跡,刮痕,隨隨便便單拎出來一點,那都是一門學問,心理學雖然在國際範圍內也有廣泛應用,不過目前單靠這一點,還不足以作為指控證物,對了,你喜歡玩密室逃脫嗎?」
「密室逃脫?」話題跳的略微有些快,賀言昭懵懵的搖頭,「沒玩過。」
「我念高中的時候就特別愛玩這個,一間空蕩蕩的屋子,一張桌,幾句話,讓你自己去分析他是在傳遞給你什麼資訊,然後根據線索去開門,去破解擺在自己面前的一個一個問題,完成這件事情的過程,非常有趣。」
「我,腦子有些笨。」
「腦子笨還能考上x大?」魏其琛笑著,語氣裡卻帶著不少鼓勵的意思,「你這是看不起x大,還是看不起我啊?」
要說起來兩人還是校友,學長學弟的關係,算是師出同門,能進x大的人水平都不會太低,這一點魏其琛還是很有自信。
賀言昭低下頭去,「就算同一所學校,還分錄取最高分和最低分呢。」
「分數線相當於劃的一條水平線,大家只要都在這個水平範圍之類,就不會差的太遠。」
「真的嗎?」
「騙你幹什麼?」魏其琛說,「你怎麼老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只是我在我們家是成績最差的一個,被人說腦子笨都習慣了,突然有人誇一回,我有些不太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