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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是屬於屬於五條悟一貫的傲慢,還是雄性生物與生俱來的自尊心呢……
他在這個人的面前已經暴露了足夠多的短處,不希望出現新的問題了。
——姑且便把這當做五條悟大人最後的矜持吧。
年輕人忽然老氣橫秋的嘆口氣。
偶爾也希望可以對這個人展露出屬於男朋友的成熟從容感啊,肆無忌憚地撒嬌當然很好,但是偶爾也希望可以成為掌控主導權的一方,一直作為被寵愛包容的物件,年長的溫柔情人當然超讚,但是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對年輕男孩子的精神成長可沒什麼好處。
「你胳膊怎麼了。」
在他發散思維想東想西的時候,白鴻忽然冷不丁問了一句。
「沒事。」
五條悟反射性挪開了撫摸手臂的手指,無辜回望白鴻的時候神情再自然不過。
白鴻沒在多問,只是靜靜地看了他一眼。
「你準備和我去嗎?」
五條悟一點也不珍惜自己那張過分美貌的俊俏面容,一張臉皺得相當猙獰,他誇張的吐吐舌頭做了個一點也不好看的鬼臉,嫌棄道:「那種無聊的地方我才不要跟著去呢。」
他想像了白鴻的反應,可能會懷疑他的行為,可能會質疑他忽然不粘她的態度,也可能是嘲笑,但她最好別一副淡定過頭的樣子。
「啊,是嘛。」
偏偏白鴻就真的沒有多問,明明翻閱了浩如煙海的帳目流水,從中翻出五條悟買下生母住處這種小得不能再小的一條單獨列出來問了他,此刻五條悟忽然評價為「無聊」,她卻也便跟著自然而然地接受了這個說法。
五條悟:「……」
他期期艾艾湊上去,眼巴巴地問道:「我不跟你去,你有沒有什麼要問我的?」
白鴻眨了眨眼。
跟著,她露出一個很淡的微笑:「你真的要我說?」
五條悟反射性向後縮了縮,撇嘴道:「你還是別開口了。」
總歸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生母最後出現的小樓多年無人居住了無生氣,氣氛詭譎陰冷分外不詳,氣場這東西本就玄妙不可解,咒術師忌憚不奇怪,可若是連著急上班的普通上班族也會下意識避開這裡那就很值得人好好琢磨了。
以白鴻的目光來評價,這裡倒是個渾然天成的恐怖片拍攝的極佳場地。
早年傳出房間吞噬活人的鬼故事,也有人煞有其事地說聽過空無一人的房間咀嚼骨肉的鮮活聲音,詛咒大多來源於此,並不因自身而產生,而是因為世人眼中它如此恐怖才會出現,五條家買下這裡卻無人入住無形之中擴大了影響,這麼多年在旁人口中落下一個鬼屋的說法,出乎意料的是沒能衍生出什麼奇奇怪怪的咒靈,這倒算是咒術師不多的福音了。
當白鴻獨自踩上小樓樓梯的那一刻,老舊樓板便跟著驟然壓上的陌生重量一起吱嘎作響,忽然間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這應當是自己第一次踏足此世生母曾經的住處。
啊,不過也算不上多嚴重的事情就是。
白鴻漫不經心地想著。
憑她和自己的關係以及對待自己的態度來說,白鴻無視她這麼多年,態度卻也稱不得一句不孝。
對於那個女人來說,無論是自己還是甚爾都沒什麼區別,自己親自孕育的孩子說到底不過是用來抓牢男人的心的道具而已,渴望依附的男人不重視孩子的價值,她也就不會太在意他們的死活。
小樓不大,說到底東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夠那女人揮霍的地方能有多少?尋個地方苟延殘喘罷了,她循著氣息推開門,滿屋猩紅血線如血管般鼓動著,白鴻的鞋尖踩上漆黑地面,單薄房門自她身後緩緩合上,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