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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裡卻似沒人察覺。
池藏風驀然睜開眼,則見窗外暗影。
月光映照,窗戶紙上是一條條扭曲蠕動的影子。
是蛇!
鋪天蓋地非常多的蛇,彷彿爬滿了客棧將它包成一個繭子。
下一刻。
毒蛇以尖牙咬破窗戶紙,出現一絲縫隙,蛇群很快就蜂擁鑽入。
「歐、陽、鋒。」
池藏風一字一頓地喊出來襲者的名字。窗戶破了,透過一角空缺瞧見了蛇群之後的操控者。「你想搞什麼?」
歐陽鋒手持蛇杖,「顯而易見,我來與你一戰。」
池藏風:這真是嗶了狗。
為什麼要找她?
她都住到了客棧,但為什麼被盯上的偏偏還是她?
池藏風被擾清夢,非常不爽地隨手一抓,把三條爬在最前方的蛇捏到手裡。
手速非常快。
避過了兇惡吐信的蛇腦袋,將三條蛇打成一團蝴蝶結,用力朝著窗外砸向歐陽鋒。
「我只是一個大夫,你想找人打架,不能就近找楚留香嗎!」
池藏風只道奇怪,上次林仙兒夜襲客棧盯上她,還能用走錯房間來解釋,這回怎麼算?
歐陽鋒迅速攔下迎面而來的蛇。
當他看清三條蛇的身體被扭成了蝴蝶結造型,難免也有了一瞬詭異的沉默。
額?
問題是什麼來著?
是了,為什麼要捨近求遠找上池藏風打一架。
「找你一戰,正因為你是來給大哥看病的大夫。」
歐陽鋒思路清晰,「非武功高手不能治大哥的病,說的再多不如手底下見真章,我來試一試你的本領。」
這人竟然把不請自來的攻擊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池藏風還無法反駁,這個原因很符合邏輯。「其實,我……」
歐陽鋒不想聽拒絕的話,他在乎的事不多,而為在乎的可以用盡手段。半夜襲擊是小人行徑,那又如何。
「應戰,治病。我就說出冷香小築的事發經過,你們不正是為此而來。」
打蛇,打七寸。
歐陽鋒不愧是驅蛇人,極會挑重點。
池藏風沒想到歐陽鋒居然主動暴露,看來為了歐陽城的不舉之症,作弟弟的是竭盡全力。
那麼不比武,直接談行嗎?
顯然不行。
歐陽鋒並不是溫和講理之人。不會遷就一個弱者,只有讓他看到價值,才有談判的可能。
池藏風心知肚明,也不多此一問。
打就打。
沙漠的風,總是乾燥的。
夜色下的忽來之戰,也是枯燥的。
沒有圍觀者,酒館的夥計與其他客人彷彿陷入了深度沉眠。
只有一群不知疲倦的毒蛇在歐陽鋒的驅使下戰鬥著,順帶作為唯一的活物見證了飛沙走石的對戰。
池藏風埋了真的圓月彎刀,她作為引領定製彎刀的弄潮兒,當然也給自己鍛造了一把彎刀。
刻上七個字「偷得浮生半日閒」。很遺憾,直至目前,閒字與她無關。
今夜卻沒有用刀。
刀出見血,卻不足以表明她被騷擾的憤憤情緒。
整整一個半時辰。
這一場對戰持續得有點長。
結束時,歐陽鋒嘴角帶血,他懷疑自己是被氣吐血的。
只見一地千奇百怪的蛇結,同心結、萬字結、金剛結等等。
有些是池藏風親手編的,有的是兩人角力時,你一推我一拉把幾條蛇繞在一起了。
池藏風毫不在意雙手多了幾個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