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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能。
憐星把用藥需知記得清清楚楚。哪怕是黑玉斷續膏治療十年頑疾,按照最理想狀態,也要一個月才能恢復。
她何嘗不知動物與人不同, 兔子的實驗成功,不等於她的殘疾一定能恢復。可那是一種希望,她願意去嘗試,也期盼奇蹟的出現。
黃藥師已從「阿花的女裝」暴擊中回神。對於熬製之藥被質疑,只譏問邀月:
「你,自詡武功甚高,見識過許多奇珍草藥,難道不知有一句俗話——藥到病除是毒藥。只給你妹妹一晚的時間,要她恢復到十年前的狀態,你是要她死嗎?」
這話說得在理,問得足夠一針見血。
霎時間,憐星臉色煞白。
「說白了,就是做不到將心比心,沒真的把妹妹放在心上。」
池藏風狀似客觀地及時加了一把火,「用我師父的話來概括,邀月的思想就是,「你失去的只是左手與左腳。如果我放走了想殺的人,失去的就是面子與尊嚴。」孰輕孰重,自有判斷。」
「你閉嘴!」
邀月怒不可遏,抬手便是一道掌風攻向池藏風。
半途,卻被憐星擋了下來。
邀月見狀怒火更盛,「憐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是要親信外人,對付你的姐姐!」
「我的姐姐?」
憐星忽而笑了,笑容卻極度苦澀,「十年了,我何時違背過你的意思。哪怕是你讓我從一個正常人變成一個殘疾人,我何曾有過半句怨懟。你,我的好姐姐,邀月,你是怎麼回報我的!」
有的事不能想。
想了就傷感情,是無法排解的怨恨。
今日此地,憐星卻無法再剋制那些深埋的怨恨。「邀月,是誰更過分!我只想放走給我幾分痊癒希望的人,他們與移花宮沒有仇恨。
如果提前說明誰抽出魔刀就要被殺,誰會來封刀村?是你不講道理在前,今天為了我的病,難道不能放走本就無罪的人嗎?」
當面駁斥,前所未有。
邀月臉色鐵青到無以復加的程度,不敢相信憐星居然敢這樣和她說話。彷彿背後被深深紮了一刀,是被自己人狠狠背叛的感覺。
一時間,腦子空白。
很快,邀月自認找到了挑唆憐星背叛她的元兇巨惡。
千錯萬錯,都是這個乞丐的錯!
是這人沒有早早出現解除魔刀封印,讓繡玉谷眾人不得不繼續看守失去自由。
是這個人勾引憐星,挑撥離間姐妹關係又編造藥膏的謊言,讓一貫溫柔懂事的妹妹膽敢反抗她。
「憐星,你別太天真了。」
邀月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走三人,她也挑明瞭,「移花宮藏寶無數,放走他們的結果只會是引來滅門之災!不信,你問他們,如果今日離去能做到不折返回來報仇嗎?」
憐星心頭一顫,她何嘗不曾想過,但有的事只能裝糊塗。
或許就此讓移花宮解散也未嘗不好,魔刀已出,宮人們又有多少還願意遵守嚴苛宮規。
啪啪啪——
鼓掌聲,響了起來。
原隨雲終也不再沉默,「邀月宮主果真很擅長顛倒黑白。如果沒有你佈下殺陣在前,何談我們報仇再後。
這番不講道理的霸道,令我倍長見識。我們差點死在地下迷宮,還不能向你追討問責?你做了初一,憑什麼怪我們做十五。報仇,是應該的,為了死在地下的一百八十位無辜之人。」
邀月對那些死者不以為然,「無辜,什麼是無辜?既然他們進入封刀村,就是想要獲得好處,就別怪技不如人被殺。」
話已至此,沒有什麼好說的。
一個殘忍無情,只認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