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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任我行到底是個東西呢?還不是個東西呢?
語言的運用真是博大精深。
雙方爭執著,而手上動作絲毫不停。四比四,搶奪著鐵板上昏迷的人。
這會激烈爭奪中,誰能顧得上打擾了原本在湖面泛舟的人。
池藏風與黃藥師旁聽了幾句爭執,已經拼湊出整件事的大概。
「我們走吧。」
池藏風第一反應果斷選擇離開紛爭圈,不想和劫獄事件有絲毫牽扯。
依照經驗,多停留一刻就越會有被麻煩攀上的可能性。前些日子還在想日月神教與她無關,可不願自己打自己的臉。
黃藥師面沉如水,對忽而冒出的這些人極為不滿。
中秋之夜,他單純地想要划船看看景色,與人對月奏一曲。如此簡單,只需兩個人足矣,為什麼都不能實現?
他真想把這些人都塞到西湖底,埋個十天十夜,讓西湖水好好洗一洗他們的腦袋。
「好,走。」
黃藥師到底忍住了怒火,聽了池藏風的建議選擇離開。如今時間尚早,換個地方過中秋也行,今夜就先不與跑出來攪局的人計較。
划船。
兩人的方向是往岸邊去。
船速很快。
但仍然不可避免地被捲入了激戰餘波中。
只見有一堆碎裂的異物從天而降。
爭奪中,任我行像一隻球被拋在半空。
他四肢上的鎖鏈被先後砍斷,而連結鎖鏈的鐵板也被碎裂。
有一部分鐵板碎片飛了出去,下墜方向正是小船的行徑範圍內。
儘管划船的兩人及時閃避,鐵片卻似暴雨灑落,而仍有有一塊較大的鋒利鐵片扎入船頭。
鐵片,約有一隻衣袖般大小。
扎得船頭裂開一道口子。這艘租來的船,仍是沒能逃過即將報廢的命運。
船壞了,要賠錢的。
池藏風並不在意幾兩銀子,如果因為她的主觀操作不當弄壞了船,賠多少都是甘願。
眼下卻遭遇飛來橫禍。本來都主動退出戰圈了,這下不能只想著趁著船沒沉先上岸那樣簡單了。
有氣就出別憋著,總不能一避再必。
明月高懸。
船上兩人不謀而合選擇了同一個出氣方式。
只聽一曲琴簫合奏橫空出世。
今夜西湖,兩人終究還是吹了簫、彈了琴。
用的正是原定的比試之曲。黃藥師與池藏風在修訂了曲譜之後,皆是第一次演奏。
兩人也沒想到首次合奏,琴音簫聲異常相合。
樂曲抑揚頓挫,起承轉合之間是鋪天蓋地的鏘鏘殺伐,全數衝著正在激戰的八個人而去。
音可殺人。
一時極盡繁複變化,令人頭暈目眩;一時忽高忽低之聲,似把人拋上天空又沉入湖底。
哎呦!
別搞了,真的腦袋痛。
八個人正打得不可開交,被忽來魔音襲擊。
彷彿有人貼著耳朵,狠狠用錘子砸了一下了銅鑼。隨即魔音穿腦,嗓子感到了一大股血腥味。
下一刻,八個人都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不論琴簫合奏多有藝術價值,他們完全欣賞不來。這會腦袋全部嗡嗡作響,直接受了內傷。
只剩一個念頭——跑!
跑,不能繼續待在西湖之上。今夜的目標只有奪得任我行,不能再平白無故與第三方對上。
中原一點紅必須要完成首領下達的命令。
向問天說什麼也不會讓他效忠的任教主被搶走。
兩方想到一塊去了。且戰且跑,搶人之鬥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