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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喆凝視著這個高大魁梧男人朗聲道:「未請教?」
只見一身深墨藍武服的男人眉梢一挑,嘴角上揚道:「在下清宏道長入室大弟子,袁洋!」
大弟子?!那論資排輩算得上是傅喆同門大師兄……
傅喆流轉一下眼眸點了點頭又問:「你我本為同根生,同拜一師,何故?」
何故要打一場?袁洋早就料到傅喆會這麼問,畢竟他們的師父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袁洋拱手作揖聊表歉意,沉聲道:「我本無意冒犯師妹,奈何師命難違……」。
袁洋一臉「你懂的」的複雜神色看著傅喆。
果然又是清宏道長那個不嫌事少的老頭兒。
傅喆倒也熟悉自家師父的套路,她也不想端著這架子,好歹跟這平生第一次謀面的大師兄打一場便是,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好罷,那傅喆就請大師兄指教一二。」
袁洋對傅喆點了點頭,目光炯炯,手中長劍已出鞘半寸。
與此同時在肇州皇城的承天大殿上,周遭氣壓低沉鬱結皆因紋政皇帝正與晉陽王較勁,一個在龍椅高臺之上臉色陰沉怒氣沖沖,一個在大殿之上言之鑿鑿據理力爭。
大殿上的大臣們全數皆變身為鵪鶉,龜縮跪伏在殿上,他們已經高喊過一輪:「皇上息怒」,顯然這些場面話根本不湊效。沒人敢在這樣劍拔弩張的氣氛裡不合時宜的摻和。
紋政皇帝掌管闐晟已二十多年,四歲登基,除了後宮暫無暫儲君子嗣之外,其他方面為人行事尚算勤勉穩重,但畢竟是一國之君,豈能容忍自己的同父異母之弟在人前與自己爭辯。
「晉陽王,朕再說最後一次,你!不得隨軍出征!」紋政皇帝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穿透整個承天殿。
但晉陽王卻未懼分毫,他一揮自己的袍袖,不卑不亢道:「皇上!那遠赴前線領兵打仗我那未過門的妻子,你讓我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眼睜睜看著自己女人上戰場本王卻龜縮在京城,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我?」
紋政皇帝聞言奮力地在書案上拍了一掌怒道:「放肆!」,身旁的袁公公都嚇得立馬跪了下來,哆哆嗦嗦半晌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紋政皇帝憤然地閉起雙目,承天殿上泱泱跪了百來人,卻鴉雀無聲。
良久,紋政皇帝開口道:「晉陽王!你的婚事本也該是由朕為你賜婚,你要娶當朝武狀元,朕應允,你要給她的封號,朕應允,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在紋政皇帝看來,這個弟弟卻是太任意妄為……
顧延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勢頭,他猛然跪在殿上,再度重複:「皇上,我要隨軍!」
話落間,紋政皇帝已經在龍椅上坐不住,他闊步走到殿前與顧延相視而立,這氣勢洶洶換了旁人可能早已嚇得兩腿發軟。
紋政皇帝陰沉一張略顯滄桑的臉,他為國事民生操勞讓他看著比實際年紀要更老氣一些。
他盯著顧延壓著怒火從喉間發出音節:「不可!你可知邊境戰事吃緊!你告訴朕,你有何能耐隨軍?做軍師還是副將?能文還是能武?你自己怎麼不聽聽外界對你晉陽王的風評?!」
「……」顧延一時間答不上來話。
紋政皇帝瞧晉陽王這般模樣,略有些解氣,又道:「答不上來?!晉陽王,沒有朕的天下,闐晟有誰能保得住你這個王爺?!」
第37章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傅喆跟袁洋從山腰打到山頂, 時間過去半個時辰有餘,仍未分出勝負。
作為暝瑤觀門面的袁洋驚訝於傅喆雖為一介女流,但她的劍術如像早已經闖蕩江湖幾十年的老劍客一般, 能在一息間,幻化層出不窮的劍招, 從你的四面八方快速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