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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陵淵卻在這時候不著痕跡的笑了,「蘇前輩不用擔心,我自有主張。」
「咳咳……是。」蘇書又是一陣掩飾性的咳嗽。
沈陵淵轉過頭對陸驍說,「驍哥,還要麻煩你回新廈找到沈晏清讓他想辦法見到幸帝,儘量為我爭取時間。哦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拜託你。」
陸驍的眼神微動,他敏銳的察覺出沈陵淵對沈晏清的稱呼發生了變化,他還記得沈陵淵剛回來的時候稱呼沈晏清為義兄。
沈陵淵並不知道陸驍的心理活動,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個侍女給他的帕子和硬物交到了陸驍手上,「這是那日壽宴上一個宮中侍女偷偷遞給我的,我仔細看了看,這帕子裡包著的劍穗與父親曾經在佩劍上戴著的流蘇一模一樣,我想若是宮裡有能接應我們的人一切都會好辦許多。」
陸驍頷首,收了帕子和劍穗,答:「我會調查的。」
陸驍是個行動派,前腳剛回答完畢,後腳已經離開了蘇書的私塾。
沈陵淵目送陸驍離開,而後對轉頭溫和的蘇書道,「蘇前輩,這段時間還要繼續麻煩你了。」
蘇書扶著沈陵淵躺回軟枕上,「世子不必拘束,就當這裡是自己的地盤。」
沈陵淵笑了笑沒答,若是換做從前蘇書說這樣的話沈陵淵只會覺得心裡一暖,可現在在他看來,這話不過是個笑話。
因為他現在掌握的一切都是父親留下的,與其說舊部是聽從他的命令,倒不如說一切的一切都是按照父親生前的規劃在進行。
他彷彿陷入了一個怪圈之中,當局者迷。
「世子,世子?你有聽到我剛剛說的話嗎?」蘇書伸手在沈陵淵眼前晃了晃叫回了他的思緒。
沈陵淵收神,「呃,前輩,何事?」
蘇書眼神微動,「哦。我是想問問,您這一去嘉陵關不知何時能歸,我們之前引蛇出洞的計劃如今是否要暫緩?」
沈陵淵沉思片刻:「一切照常準備著,但要等我回來再一齊行動。」
蘇書點點頭,「是。那我現在就去通知我那兩個老夥計一聲。」
陸驍這邊快馬回了侯府,一進門便直奔慶安堂。
閣中的沈晏清正裹著一層棉被,握著一湯婆子,整個人窩在踏上,隨意的翻著一本書。
露出的寬大衣袖順著他線條流暢的胳膊滑落,能看到沈晏清白皙手臂上那幾道放血救雪歡的傷痕已經完完全全的消除了。
陸驍就在這時皺著眉頭走進閣中,本打算開門見山,卻因著沈晏清蒼白的臉色話鋒一轉。
「你,不太好?」
「老毛病了,無礙的。」沈晏清整個人有氣無力,「外面都處理好了。」
「算是。」陸驍答。
這話一聽就是有弦外之音,沈晏清繼續淡淡的望著陸驍,等他的下文。
陸驍微微別過頭:「淵兒他……」
人名一出,沈晏清便已經瞭然,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回應,「他確知道了花樓的死訊。」
沒想到真是這件事。
陸驍有些微微的驚訝:「那,你,就沒告訴他真相?」
沈晏清搖了下頭,先不提他根本就不想說,就算是他想,那時候的他也動彈不得。
陸驍皺眉:「之前你可以騙他,讓他恨你,但現在不行了,況且你們都已經……」
就像蘇書說不出血腥之語,有些超綱的東西陸驍也說不出口。
沈晏清適時打斷了陸驍的話,卻對兩人之間的關係避而不談,「是啊,就算我不說他也能猜到的。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心思單純的小孩子了。」
「我們都回不去小時候了。」沈晏清的目光眺向遠方,他的聲調雖沒參雜任何感情,可無論怎麼聽都